西城高坡上,王彦在亲卫的保护下来到李泰祯的营地,三千甲士布阵于前,刀枪林立,杀气漫天。
扬州城下,本来有多铎近三十万雄师,虽说多铎领兵离扬时,裁撤了部分营帐,但营盘却未做多少窜改,还可容下近万人马。
当金声同江天一从征仪带兵过来,詹霸便接机将他们安排于西营,同真满州和汉军正蓝旗一起驻扎,他们随一边入驻,一边并摸清营中环境。
“将军再看这帐中诸人。”江天一故作愤恚的,指着帐中诸多汉人降将,对着李率泰道:“李提督、柏总兵,哪一个不是故明投降过来之人,就是将军您也是汉人,你们都能事大清,而为甚么恰好难堪吾与恩师呢?将军如此,岂不让心向大清之人,觉得大清不能容人,不能纳才,如此恐会影响大清对江南的统治啊!”
金声雄师入驻清营的第一夜,戴之藩便再次潜入扬州城内,同王彦商定次日寅时一刻,清军熟睡之时俄然发乱。
李率泰持续逼迫,让金声不由盗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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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李率泰并未喝多少酒水,脑筋还比较复苏,对于俄然来降的金声等人,却另有些警戒,因此诈道:“英亲王顿兵安庆,尔等徽州之人,不就近降英亲王,反而舍近求远来此投降,本将看来,此中必定有诈,恐投降是假,援扬是真也!”
金声同江天一闻言,不由得内心一惊,但却在李率泰的目光下,尽力保持着安静,金声暗中想好说词辩道:“吾等起先确切是为了援扬,但现在南京已陷,天命已归大清!吾等这是看清局势,顺天而为,莫非将军以为大清不是天命所归吗?”
金声兵马降清一事,便就如许被决定下来。
时至丑时三刻,扬州城满盈着阵阵肃杀之气,城内火光透明,守军早已经用过早餐,而后布阵于城内。
“将军高义,卑职等人定然誓死尽忠大清。”金声没想到事情停顿如此顺利,因而赶紧恭维道。
准塔听李率泰之言,内心不由升起一丝猜忌,但金声之语,却又将他的迷惑撤销,但李率泰却非常谨慎,再次说道:“大清天然是天命所归,但本将知尔等贤人门徒,讲究的乃是忠孝节义,尔等既然本来是为援扬,想必心中亦是忠于故明,那本日为何降我大清,还请为本将解惑。”
未几时,金声同江天一便被清兵引到账内,向准塔施礼道:“故明前御史金声,领门生江天一,会同麾下四千兵马,来投将军,还望将军采取。”
准塔对金声二人说完,又看向詹霸道:“詹学士,待他二人带兵来附,改编驻扎之事,便又汝代为措置。”
“将军!”自金声同江天一进帐,詹霸变未曾与他们交换,这时他见机会成熟,便离座对准塔说道:“下官以为,这二人乃至心来降,还请将军宠遇之,以显现我大清招贤纳士之心。”
江天一的辩论,渐渐化解了李率泰的逼迫。
“自清军围扬已来,本将同汝等苦战两月不足,经历战役数百次,哪一仗不伤吾忠义兵,哪一仗不死吾父子兵。”王彦在军卒阵前去返走动,冲动的说道:“为守扬州,吾扬州之军民,已支出近三十万条性命,这是血海深仇,是不共戴天的仇恨。本日,本将要奉告汝等,报仇的机会已至,待清营火起,汝等便要杀入清营!扬州三十万军民的在天之灵,就于汝等头上这片天谛视着汝等,且看汝等如何为其报仇雪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