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演说到这里,昂首望周奎一眼,冷冷道:
乔家二掌柜眼睛充血,仿佛一头临死挣扎的猛兽俄然展开眼,半天赋从他口中蹦出一句话来。
“朱由检现在有兵了,有钱了,就要和老夫翻脸了,京师当中,那个不知老夫在晋商漕运那边有分红,他竟敢断老夫财路!”
乔氏兄弟富可敌国,海互市号把握着数千人的伴计镖师,这些人技艺高强,设备精美,成分庞大,有建奴鞑子,有落草的大明夜不收,另有落魄镖师,这些武装分离华北各地,能够说是这个期间东亚最刁悍的雇佣兵。
在坐世人的处境他都心知肚明,不消多说他也了解,如果不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,这些常日里相互看不惯的文武群臣也不会坐在一张桌子上。
“老夫可不是意气用事!崇祯十四年建奴犯境,朱由检向群臣募银,老夫给了他两百两!两百两啊!厥后天子倚重辽东军镇,传闻吴三桂爱好老夫府上的歌姬陈圆圆,为大明江山计,老夫便将次女赠给了吴三桂!“
实际上,李国祯他们的处境也恰是陈演现在的处境。
“你敢!”李国祯针锋相对,也拍起了桌子。
“你们就等着朱由检把刀子架在你们脖子上,到当时你们才想得出主张?!”
陈演昂首瞟了国丈一眼,阴阳怪气道:
周奎一脸倒霉,晋商被抓被杀,他在运河各船埠的买卖直接管到连累,支出锐减,他对这个半子的痛恨一点也不比李国祯少。
“咱另有好几百伴计,进宫杀了那狗天子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别离坐下。
”眼下也只要这条路可走了,比及他那九百多中卫军练成,我们就只要去死了。
“杀了狗天子!“李国祯也跟着说道。
“国丈爷,前次给你说的儿歌,你编好了没?”
闻声说到晋商,坐在角落的乔盛禹冷冷一笑,周奎这类烂人他不屑一顾,听他说话也格外让人作呕。
陈演晓得,他尽力维系的君臣调和干系已经完整幻灭,不管如何,朱由检是饶不了本身了。
到时候是政治毁灭还是精神毁灭,那就要看崇祯天子的兴趣了。
陈演拍了拍桌子,进步嗓门道:“我不是要他下罪己诏,我要他姓朱的直接退位!”
坐在最不起眼位置的乔盛禹听他们几个扯淡很不耐烦,他从山西带来京师的马帮商贩将近千人,现在被抓了一百多个掌柜,跟着乔志雍跑了三四百人,残剩的五百人暗藏在西城,过着提心吊胆的糊口。
说到这里,周奎咬牙切齿,和颜悦色的脸孔很软变得狰狞。
撤除被锦衣卫番子抓走的伴计掌柜,乔盛禹在京师另有两百多伴计马帮。这些人跟从本身多年,可谓忠心耿耿,只要乔盛禹开口,即便是让他们打击镇抚司诏狱也不再话下。
陈演伸出双手反对二人,厉声道;‘叫你们来是商讨对策对于崇祯的,不是来看你们打斗的!’
“儿歌早就编好了,老夫还派人四周传唱,不要说京师,就连天津涿州都晓得鼠疫是因为崇祯失德,那崇祯脸皮倒是奇厚,换到畴前,他就要下罪己诏了。”
陈演眉头皱起,脑袋耷拉着,显得精力委靡。
为今之计,只要诛杀朱由检,立太子朱慈炯为帝。
除了能够依托的武力,乔盛禹手上还藏匿着的十多万两白银,这是他多年的家底,只要能熬过这一关,将来东山复兴不再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