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统帅,恰是正黄旗步兵统制鳌拜,现在,鳌拜乘坐玄色良驹,在战阵间来回穿越。
孔有德环顾四周,表示摆布退下,凑到耿仲明耳前,抬高嗓音道:
孔有德挥挥手,脸上暴露不觉得然的神采:
修罗是佛家语,修罗毕生以战役为目标,修罗场指的是他们之间的死斗坑,人们凡是用“修罗场”来描述惨烈的疆场。
耿仲明满脸惊诧望向孔有德,虽说他对建奴早有不满,不过像如许公开挑衅,不从调令,是要冒很大风险的。
“修罗场,这才是真正的修罗场啊,”
“我们是豪格贝勒的人,豪格贝勒与多尔衮势均力敌,没有豪格贝勒同意,多尔衮敢等闲动我们吗?”
“如果忠亲王命令呢?”
所谓便宜行事就是斩尽扑灭。
“你放心,明军不会出城的,鳌拜这会儿应当晓得包衣败北的动静了,他要想攻城,只能等盛京的红衣大炮到位,”
连续疾走半个时候,孔有德带领他的亲兵卫士逃到棱堡以西五里以外的山丘下,此地阔别疆场,不会有性命之忧。固然如此,恭敬王还是心不足悸,在亲眼目睹到明军器器能力,目睹包衣主子们伤亡惨痛后,这位谙熟火器的大清藩王忍不住慨叹。
“收拢那些包衣溃兵,加上我们的人马,凑够一万人,安营扎寨,作壁上观,我们人多势众,鳌拜不敢轻举妄动,就在这里看着建奴和明军厮杀,兄弟们性命金贵,不能再给别人当炮灰了。“
棱堡以西二十里外,正黄旗八千战甲摆列成阵。作为上三旗中最大的旗,正黄旗丁口超越两万,这八千战甲是此中的精锐,战力不容小觑。
鳌拜本年不过三十出头,就已立下赫赫军功,在八旗军中风头一时无二,他脾气桀骜不驯,除了豪格,无人能将其束缚。
“包衣主子攻陷几座堡垒了?”
“鳌拜的正黄旗战甲来了么?”
”朱常渭部下这伙明军,手中火器实在短长,那些包衣主子们,连城墙都被碰到,便死伤千人,以我看来,就是鳌拜亲率正黄旗战甲来攻城,怕也是凶多吉少!”
进一步刺探得知,镇守堡垒的守军不过百人,这点人马还比不上一个县城的衙役。
这当然是刽子手的痴心妄图。
此次奉豪格之命,率正黄旗精锐八千人马,给辅政王多尔衮助战。名曰助战,实在就是监督主子监督多尔衮,临行前,豪格特地叮嘱,如果发明多尔衮或是其他旗主有甚么不轨之举,鳌拜能够便宜行事。
耿仲明迷惑不解道:“那我们该如何办?“
不要说惨死之人在天有灵,便是活着的人,比如崇祯天子朱由检,也不会等闲放过孔有德,实际上,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番子们已经想出了一百多道酷刑,只等大清恭敬王被活捉,便要好好服侍他白叟家。
孔有德回身望向耿仲明,却见耿仲明悄悄点头,脸上暴露愁苦之色。
孔有德神采安静,大要看不出任何波澜,耿仲明沉默半晌,缓缓问道:
耿仲明仰天长叹,他本觉得此次能够跟在包衣主子们前面,打打顺风仗,劫掠些金银,没想到倒是如许的结局。
孔有德当真望向耿仲明,沉默半晌,一字一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