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马队杀红了眼,提着雁翎刀由东向西把城中街道和胡同里扫荡了一遍又一遍。
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,他哪另故意机收拢军队,撇下本身的部将,撒丫子就冲着锦州城的西门跑去。
求生的欲望让建奴兵们有样学样,金银财宝如同雨下,转眼间便铺满了一地。
“明军老爷,别开炮,我们投降,我们投降!”
几千建奴兵人叠人如此紧密的堆积在一起,再想躲闪哪另有空档。
可明军的箭矢早已经射空,城门狭小马队又没法打击,只得借滋长枪硬打硬拼起来,一时半会也何如不得他们。
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多铎双膝跪地,额头青筋透露,痛的都喊不出来了,接着便躺在地上打起滚来。
“魂兮返来”四字既是告慰死难的百姓,也是为召回汉族的血性而立。
残肢断臂横飞,血肉一片恍惚,惨叫声此起彼伏,瞬息间便死伤无数。
他的武功本来不在满桂之下,现在心慌意乱,毫无章法,武力是大打扣头,被满桂逼的是节节败退。
本来负隅顽抗的建奴兵完整崩溃了,那黑洞洞的炮膛大半都是他们清理的,现在却被明军抢了去,用来对于他们。
别说瓮城当中的建奴兵,就连正在构造打击的明军见他扼守城用的红夷大炮给挪到了这里来,都是目瞪口呆。
一脸鲜血的满桂斜里跳出,爆喝一声,提拎着一把砍卷刃儿的钢刀便挡住了多铎的来路。
待到城中建奴兵被斩杀殆尽,朱由校连歇息都没歇息,含泪跟数万官兵和义兵收殓起城中百姓们的尸身来。
背后插着令旗的传令兵们在城中四周游走,敏捷的把朱由校的旨意传遍了全部锦州城。
只要百姓有血性,他这个大明的天子便敢扫荡后金,便敢死磕文官个人,便能让大明玉宇廓清。
说完朱由校抬枪对准多铎的右腿就是一枪。
一名靠近瓮城门,幸运躲过一劫的肥胖建奴兵吓的屎尿横流,神采蜡黄的他趁着义兵添补炮弹的间隙,颤抖着要求道:“妈呀,明军爷爷别再开炮了,小的也是汉人啊,求你放过我吧,我情愿把身上的财帛都给你!”
“哎呦!”多铎只感觉左腿小腿肚子一沉,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,顿时便单膝跪地。
“你给老子跪下吧!”
多铎是扬州旬日的始作俑者,又有屠城锦州的新仇在先,朱由校成心拿他祭旗,那还会放过他,跟在他身后是紧追不舍。
李定国毫不踌躇的用火把引燃了引信,贰心中升起了一阵报仇雪耻的快感。
“单挑?你特么是把朕当作大傻X了,不过明显,你才是真正的大傻X!”
傍晚时分,义兵庄严的站在城外,关宁铁骑列着整齐的军阵对天鸣枪,数万人头缠白布条,一片萧杀。
多铎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满桂心肝俱颤,搏斗战本来是女真人的特长,他方才却亲目睹到面前这位虬须大汉,砍瓜切菜普通连着砍翻了三个后金兵。
两声巨响,地动山摇。
两枚着花弹从炮膛当中吼怒而出,直接在瓮城的正中间爆炸开来。
李定国满脸黑灰,挥动动手中的燧火枪强行从步兵稠密的军阵当中开出一条羊肠小道。
六个赤膊大汉一组,喊着划一的号子,踏着划一的法度,竟然把本来安插在城头的两门红夷大炮给扛到了这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