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……”朱由校眼疾手快,拉住熊廷弼的手往下猛按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惊起漫天灰尘。
满桂向来看不惯舞文弄墨文绉绉的袁崇焕,眸子像两滴玄色水银一样滴溜溜乱转,拍着鼓鼓的肚腩,冲着熊廷弼挤眉弄眼,幸灾乐祸的说道:“熊大人,您就别愁了。袁崇焕那长季子去东江镇了找毛文龙喝酒去了,现在指不定如何欢愉呢。”
出兵的号令已经通过旗语传了出去,将士们已经完成了集结,军令既出焉有等闲变动撤回的事理。
“熊廷弼,你虎啊,轮胎不是防弹的!”朱由校用手挥动着灰尘,满脸的愠色,“贴着轮胎开枪,你是不是活腻歪了?”
熊廷弼心中冲动万分,只感觉身上热血翻涌,欠身说道:“微臣惶恐,万岁爷亲身出征天然是旗开得胜。但是为了万无一失,是否要告诉宁远城守将袁崇焕,此人有勇有谋,几天前还看破了后金的诈降,本着天时之便,让他率部出城助攻锦州呢?”
熊廷弼眉毛一皱,眼如利剑,呵叱道:“瞎扯,这个袁崇焕胆量还真大,他那边是去喝酒,清楚是去核实毛文龙是否谎报军功去了。”
“不打紧,不打紧!”朱由校摆手笑道:“这钱,朕出!”
一说到兵戈熊廷弼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,就连他身后的亲兵们也顿觉精力抖擞起来。
此时熊廷弼的心中是七上八下,他深知兵戈不是儿戏,即便加上义兵,他手中可用作战的兵力也与建奴在锦州城中的八万雄师相去甚远。加上长途奔袭和朱由校御驾亲征,为了保险起见,他感觉还是变更袁崇焕手中的五万雄师助战来的好。
满桂欣喜万分,趾高气昂的瞥了熊廷弼一眼,点头晃脑的说道:“俺满桂是识汲引的人,这站既是万岁爷的御驾亲征,更是为告慰死去的同胞,俺满桂代表兄弟们表示分文不取!”
朱由校冲着熊廷弼无法翻了一个白眼,“就你眼尖,一眼就看出了这铁王八的缺点,不过离着远的打不中的,离着近了估计也得被震死畴昔。”
现在这兵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王安里就跟个变戏法的一样,这会工夫,也不晓得他从那里弄来了一条湿毛巾,欠儿欠儿的走到朱由校的面前,轻手重脚的替他擦起脸上灰尘来。
朱由校本日持续得见忠良,分外欢畅,笑道:“熊爱卿,莫要错怪满桂。朕观其面相,并不是爱钱之人,他要钱定有他用。朕猜想,你是拿钱去贡献老母去了吧,朕猜的可对?”
满桂嘲笑一声,不美意义的搔了搔头,偷偷的瞄了朱由校一眼。
“哎呦,神了!”满桂的两只眼睛瞪的向总督府门石狮子的眼睛一样大,“万岁爷,你……你……你咋晓得的哩?实在那钱俺老娘都没花,说是给俺攒着娶媳妇用。”
朱由校闻言是大惊失容,固然时候点对不上,可他晓得袁崇焕去东江镇十有八九是去取毛文龙的首级。
获得他授意以后,旗兵站在城头,敏捷用旗语打出了出兵的号令。
他略微一思考,心中有了定夺,附在王安的耳边悄声语道:“王安,朕命你现在就去东江镇宣旨,马上解缆,让袁崇焕立即返回宁远城,他若不从,你便偕同毛文龙将他斩杀于皮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