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锦衣卫都是百里挑一的棒小伙,他们能在没有马镫的环境下策马疾走,自行车蹬的溜得一笔,才两天的时候有的人已经能大撒把了,都他娘的把自行车玩出花腔来了。
九十九个锦衣卫一边高呼,敏捷的推着各自的自行车遵循行列集结完成。
一个瘦高的像竹竿一样,贼眉鼠眼的家伙骂骂咧咧的说道:“麻辣个巴子的,王婆儿,你明天的贡钱还没有缴呢,明天又出来摆摊,是不是找死啊?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朱由校点了点头,“记着,比来的辞呈一个也不要批,逮上百八十个朕把辽饷给免了,底层老百姓忒苦了。”
朱由校长叹一口气,摇了点头,“得了吧,扳倒一个魏忠贤没准会来一个还不如他的李忠贤,那空缺出来的权力毕竟需求有人去担当。两害相权取其轻,还是临时保持近况的好。”
王婆瞪眼马三这帮恶棍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胡说,为父报仇为国杀敌,我儿子那是大忠大孝。老婆子我自食其力赚的都是辛苦钱,风吹日晒一天就赚十几文铜板,你们凭甚么大嘴一张就要拿走我十个铜板,没都没有!”
王安看着自恋的朱由校直上火,“主子爷您不说明天去都城微服私访嘛,乔装的衣服奴婢已经筹办好了,遵循您的叮咛您扮作大族后辈,奴婢扮作官家,那些锦衣卫扮作奴婢,我们还是快些解缆吧。”
锦衣卫喊声震天,他们现在最情愿干的就是抄家。几次抄家下来,锦衣卫在老百姓心中的口碑大为好转,如果再来几次大行动洗白完整有能够。
“呼喊,威胁三爷是不!”马三掸了掸身上的土,三步并作两步走,用刀尖指着老耿的胸口说道:“我呸,要说张相期间的京营劳资是怕的要命,现在的京营,我呸,都是些混吃等死的残兵废将,别觉得穿的跟个绿王八一样劳资就怕他们,他们一天是废料,就一辈子是废料!”
“他们犯下的那些事儿充足他们死个千八百回的了,要不是希冀他们供出点有效的东西来,朕早就把他们砍了。如许吧,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儿,先把他们的家抄了吧!”
朱由校感觉这天子真他娘的不是人当,出个宫难,如果想当个有所作为的天子更难,“哎,阿谀的话就别说了,朕这天子当的太憋屈了。文武百官是党同伐异,一天到晚的闲事儿不干就晓得撕逼。”
朱由校在王婆被打的时候就忍不住了,要不是王安硬扯着他他早就冲上去跟马三玩命了,“这帮牲口为甚么这么放肆,京师的治安就这么差吗?”
马三放声狂笑,恬不知耻的说道:“你不晓得这世道好男不从戎,天下有几个你儿子那样的傻蛋。这兵荒马乱的,去辽东那不是送命嘛!我劝你是乖乖的给钱,三爷不跟你计算。”
朱由校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躺在乾清宫大殿前树荫下的躺椅上,身边的八仙桌上摆着七八牙冒着冷气的冰镇西瓜,冰是刚从冰窖中取出来的,远远的就能闻见苦涩的瓜味儿。
老耿年青时曾经上阵杀过敌,骨子的血气还是热的,瞪视着马三,怒喝道:“马三,你休要欺人太过,王婆的儿子如何说也是京营出去的兵,京营的周遇吉周将军但是出了名的护短,他如果晓得你这么欺负军户必然不会放过你的!”
一声闷响,王婆一个咕噜倒飞出去,咔嚓撞到了隔壁的西瓜摊,西瓜滚落一地,四分五裂,瓜瓤飞的到处都是,就跟流了满地的血一样,痛的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