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入半夜,锣鼓音袅袅,御昊天不由有些倦怠的倚靠在了梅花林中的树杆上,前尘旧事狼籍,一一闪现面前,却不想再回顾时,才子已逝……
轻叹一口气,秦安不由摇了点头,这些事情都已畴昔了,再如何记念却也不能再让德妃返来,再不能了……
三十三重天,离恨天最高。四百四十病,相思病最苦……
垂下睫,御昊轩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竹笛,那样的紧,他犹记得当年皇兄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神情,像是堕入了某种难明却又不肯意回想的苍茫,以后,竟在第二日让他去跟暮雪相会,并且借机博得她的芳心,而后与他一同前去寺庙与暮雪相遇……
御昊天仰首望向天空,那轮清月还是,但却物是人非,抿唇,不由起家,漫无目标的在月下的梅花林中走着,冰寒的冷风吹拂着已经凝固血迹的手指,大手渐渐的握起,停下脚步,回顾望着那片当初她带着银铃般轻笑飞奔而来,玄色长裙飘飞在空中的场景……
当时,他可谓是惊魂难定,如何都不敢信赖皇兄竟会将一个如此疼宠,且长得与明月贵妃有九层类似的女子的打入了冷宫,但是他还没走到‘御书房’,就被十几名暗卫拦下,被迫灌下了一碗汤药,乃至于失忆以后的三年便一向被囚禁在‘湖心小筑’中……
初失忆的光阴,他只是苍茫,而皇兄却也从未禁足他不准踏入后宫或者其他禁地,以是,闲来无事,他也会去看望皇后与其他几位嫔妃,但如此下去,还是会感觉沉闷,因而便在本身已经非常熟谙的皇宫中乱晃,但却就在此时,看到了大披的和尚高僧走进了‘吣心宫’中,且每人手中都拿着不着名的法器。
闭上双眸,秦公公回身向前走了两步,却俄然听到寝殿里,那一声短促却又降落的呢喃:“明月……”,身子一僵,想回回身,却又心头沉了下去,感喟着转成分开了寝殿……
那日以后,皇兄再没有提出让他去见暮雪,而他,也没有再对那样的女子统统思念,但是却未曾想,三今后,王府中的下人却呈送给他一封匿名信笺,封口处只写了两个字:‘思君’,清秀的字体流露着女子的清秀羞怯,但是那两个字竟又是如此的大胆,‘思君’……他不由有些发笑,没想到如此胆笑生涩的女子竟会写出如此违背女德的二字,但是他的内心,却又对如此不造作的女子增加了一份好感……
暮雪捂着脸,血迹溢满了乌黑的床榻,她睁大了惊骇的双眼望着皇兄,那样身子就像是一串即将破裂的水晶,在冰冷的氛围中不住的颤抖着,粉红色的唇已经垂垂惨白,但是,皇兄却连让她问一句为甚么的机遇都不给,就那样拂身跳窗而去……
写完奏章后,他有很满的信心皇兄会赐婚,毕竟阿谁女子是他所讨厌,却又各式设想的,现在若成他的妻,留住王府,永不踏进皇宫一步,岂不是分身其美?因而他找出了当初母后所赐的一块精彩的丝绸帕,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两句诗词,执手放入了她写来的阿谁信封里,而后在‘思君’二字后追加两字:‘念卿’
或许……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冤孽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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