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舅。”
都晓得顾少元是他淮王的人,现在被本身人摆了一道,也难怪小天子会活力。并且,年前江北雪灾,大片地盘颗粒无收,朝廷中因而下发了赈灾银两,由淮王妃徐姣容远亲的哥哥徐征前去,徐征此人,平常手脚也就不洁净,而贪银纳两一事,本身也是只晓的,只是局势尚小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哪想一贯刚正不阿的清流俊彦顾少元竟以他开炮,苗头一贯指向了本身,真是有口难辩。
顾少元再次慎重地摸了摸放官印的处所,几次确认它是否已经返来,最后朝房门紧闭的上书房走去。
那人想是对他的文笔章法非常熟谙,却又专有门道能避开淮王的眼线把奏折直送到皇上跟前,放眼朝廷,能有此本事了,除了夏雪篱,还能有谁?
“托国舅之福。”
这德公公是淮王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人,顾少元一听他这话便知事情不妙,但很快便沉着下来,几番周旋以后,才弄清原是有人假借他的名头参了淮王一本,不由悄悄叫苦。
想到此,淮王勾唇一笑。
说完,荷包在他面前一晃,眼看就要落地,被顾少元一把捞过。
公然,方走到上书房前,就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立在二门,竟是等待多时。
平白无端里如何会到山路上,并且以夏雪篱对她的器重程度,如何会放心她仅带一仆草率出门?
可现却已物在人非。
技不如人,愿赌伏输。
“少元仿佛不快?”夏雪篱身着便服,入宫却也不似旁人官服加身,他气定神闲地笑看顾少元,快速展开手中的折扇,暴露扇面上刺目标大雪压梅图,更是引得顾少元胸中怒海翻波。
连续三日,顾少元竟都没有上朝,与此同时,一封盖着他官印的秘奏却一起绿灯直交小天子之处,上面撰写淮王姻亲徐国公不顾国法,公开贪污赈灾雪银,文笔锋利,可谓字字珠玑,声声历讨。
想起那日在顾家家庙中梅馥荏弱得志的一幕,顾少元眸光蓦地变冷――就在那一日,他的官印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