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忘了你另有我这个背景!既已签约,如何会让我的人白白让人欺负了去。”
那声音虽不大,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显白白。梅馥脸颊通红,哀怨地瞅了夏雪篱一眼,这无声的交换,更是有打情骂俏的味道。
说完,便遵循约订代价给沈冰柔呈上银票,玉桃盘点过数量,朝沈冰柔点了点头。
“不消管他。”
“会畴昔的。”
白鹤轩越聊越欢畅,竟开口邀约他们去看他的收藏。夏雪篱却只是扬唇一笑。
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沈冰柔目光变幻了下。
“是,正在鹤轩别院。”
“我如何晓得?”梅馥也感觉奇特,这天弦阁虽只是京中一家浅显的贩琴铺子,却仿佛奥秘得紧。不说老板都别具一格地自称阁主,与其他金银铜臭的买卖人分得一清二楚,再者,梅家世代皇商,竟对这家的秘闻完整不知。仿佛也没有听梅长安并几个哥哥提过,也没有打过交道。
“本日鹤轩在窗前观景了望,恰看到夫人帷帽滑落,夫人容颜……竟让鹤轩想起一个故交……”
他声音明朗如玉,话语中更是开阔光亮,夏雪篱唇角上泛出一丝弧度,他屈指在桌上扣了三下,手无认识间在梅馥腰间一环。
“无妨。”
“叨教公子……不知小女子可有幸得知。”
梅馥声音必定。“五年前俄然入京,本觉得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店,不想短短几年却依站稳脚步,在琴界中占得一席之位。”
夏雪篱揽住梅馥的肩膀,看梅馥面上闪过一丝错愕,夏雪篱展颜。
沈冰柔目送马车逐步走远,目光垂垂阴冷起来,玉桃走上前,目中透着惧意。
“看到旧恋人,娉娉如此魂不守舍?”
拉门复又关上,白鹤轩挥了挥手,本来服侍的琴娘丫环也退出了房间。瞬息间,屋里除了夏雪篱主仆三人以外就只他一个。白鹤轩走到夏雪篱跟前施了一礼,眼神却似有似无地往梅馥那看了一眼。
“不是旧恋人,那他为甚么盯着你直看?”
梅馥声音有些闷,想到幼年时与顾少元那错识的一幕更是肝肠寸断,那些误见破毕生的过往,像一道道鞭子无情地敲打在她的心上,鲜血淋漓,似在提示着她这些年所犯的傻,生生让她成为了一个最大的笑话。
“顾府把你的嫁奁变卖,这是沈冰柔的私行,还是顾少元的授意?”
玉桃看到此景,不由今后退了一步。沈冰柔也吓了一跳,但最后还是大着胆量往前走,把他引到一间看着有些破败的屋前。
沈府,沈冰柔在昔日内室内。这些天和顾少元的干系愈发卑劣,而顾家二老也一反未结婚时对她的亲热,时不时恶语相向,特别是顾夫人,动不动就哭诉到顾少元跟前,眼看顾少元从一开端的包庇放纵,到现在也对她暴露了嫌弃思疑的神采,沈冰柔就止不住心惊。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元哥哥,不――她不能没有他――
他亲手把那雕花刻凤的瑶琴放入琴盒,送到夏雪篱跟前。
夏雪篱闻言一震,方还懒洋洋的眸子刹时凝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