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顾少元又忍不住深深地望了梅馥一眼。
“好……”
自从顾少元得知西街坊拍卖梅馥嫁奁的动静，他就已经决计不管支出甚么样的代价，也要将它们全数赎回，他没能留住她的人，起码，要留住她余下的这些东西。
这件事，除了他和梅馥，只要那制凤冠的刘玄机晓得……
他精通文墨，特别擅画，还记得当年梅馥突发奇想，要他亲身替她设想这顶凤冠，可彼时他的一颗心早已飘到沈冰柔身上，不免对付，梅馥软磨硬泡缠了他三天，他拗不过，这才无法地提起笔。
梅馥嘲笑一声，点头。
“你说她既是幽灵，如何会坐着马车进到西街坊去？该不是传闻要拍卖她的嫁奁，以是显灵了吧！“
梅馥回顾轻柔一笑，顾少元怔了怔，方开口。
顾少元身心俱疲，不想久留，决然道。
“顾相？如何是您？”
“如何不是真的！我看得清清楚楚，那眉眼，那身材，另有喊我“黄婶”的语气，分清楚明就是梅家大蜜斯！乖乖！吓得我把那银子几次确认了几遍，还好没有化成纸钱，阿弥陀佛！约莫是我畴前待大蜜斯也好，以是她才没舍得吓我罢？”
顾少元起家看着她，尽量让本身的语气听上去趋于安静。
梅馥见他痴痴望着本身，心中嘲笑，从曹掌柜手上接过那张拟好的左券，提笔签过名，方递给顾少元。
“他对你好吗？” 梅馥愣了愣，反问。
黄四娘买卖很好，摊子四周围满了客人，顾少元仿佛在那些男男女女当中看到了本身同梅馥，不由看得呆了去，正欲上前买一笼梅馥最爱的三鲜包子，却听黄四娘拉着几个熟客道。
“对了，顾相，妾晓得一夜之间要筹办八十万两现钱，并非易事，即使是顾府如许的王谢世家，也要大费周章……您家掌管财帛的乃是老夫人与夫人，我想她们二位怕是不会等闲点头吧？”
那是……娉姬。
顾少元接过纸笔，在落款处签下本身的名字。
“很好，一言为定！”
梅馥微微点头，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