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氏急了,叫道:“老爷,这么晚了去虎帐做甚么?”没有回应。
这夙尧身上,流的不但是李家的血,也有独孤家的,往前了说,另有荥阳郑家的,清河崔家的……各世族都是斩断筋骨连着脉的,如果叫这些家属的人听到,怕是得闹一闹。
独孤氏早听闻了这事,原还不信,现下丈夫亲口说了出来,她才晓得这不是传闻。他云家是甚么东西?往前数十几代都是打铁的,就算现下做了官,那也窜改不了豪门酸女的究竟。
“总之,你说你有理,我说我有理,那就让儿子选吧。”独孤氏很有信心,她传闻那云家女人不但是个胖的,现下还毁了面貌,以儿子这等目光前提,怎生会看上她?
她竟然真跑去跟她爹说要退亲的事?幸亏他爹不但没同意,还一顿臭骂,将她骂了出来。想想那天,她被她爹骂得将近哭的模样,他就又活力又心疼。肉丸子真不幸……要不本身就吃点亏,娶了她算了?
早获得了动静,说丈夫与儿子明天能到家,独孤氏一大早打扮安妥后,便叫来了几个姨娘跟庶子庶女们。李府的姨娘及一群庶出后代,天不亮便候在了主母院子外,只等着一声号令,就要浩浩大荡去府外驱逐贺寿返来的国公爷跟世子爷了。
独孤氏酸溜溜的:“那云家的饭就那么香?”
独孤氏坐在房间里,穿戴现下时髦的襦群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:“我发髻上这花儿,戴得可安妥?”获得夏嬷嬷的必定赞美后,又抚了抚发上那好大一朵牡丹花,确切感觉高端大气上层次,对劲了,“夏嬷嬷,你差小我去内里瞅瞅,看看老爷跟夙尧到哪儿了。别是已经回府了,我却还在这干坐着,没规矩!”
自那天李夙尧误将刷锅水当作汤,猛灌了四五碗以后,便留下了暗影,今后用饭时再不肯意喝汤。
独孤氏近四十的年纪,但看起来就只要三十出头,面庞微丰,肌肤光芒,一颦一笑都神韵实足,十多年前,但是都城一枝花。李烈瞧着娇妻,多日不见,甚是思念,眼睛都移不开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瞧瞧。”夏嬷嬷应了声便排闼而出,才走没几步,又仓促折了返来,“夫人,老爷带着世子已经回府了,听门子说,正往您这儿赶呢。”
独孤后瞧了默不出声的天子一眼,对着跪在地上的寺人说:“去跟唐国公夫人说,本宫正忙着呢,这些日子都没空,等忙完了镇南王的事情,会召见她。”
总之兰娘的十四岁生辰也没几天了,到时候带着夙尧去,直接跟他姑妈家将这事给办了!这般想着,内心好受很多,转头去瞧儿子。
这皇家也真贼,想完整打倒各个世族门阀,竟是想出这么个损招。
独孤后陪着天子在宣政殿里批折子,听得宫人禀报后,悄悄思忖着,她这姐姐半夜半夜的,不在家里陪着丈夫孩子,跑进宫里做甚么。这唐国公,但是明天方才回的都城。
独孤氏当即拦住:“儿啊,可不能再吃了,这已经是第五碗了,可别撑着。”
回到家后,着人去虎帐里将丈夫跟儿子请返来,又命厨房里做了两人常日最爱吃的菜。筹算此事也就不提了,皇后想要毁了李家血缘,还得看看各个世家如何说。
小寺人服从办事,将皇后娘娘的话一字不落地传给了独孤氏,独孤氏内心完整明白,原这真是皇后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