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点头:“是,老爷说得是,妾身晓得错了。”又握住丈夫的手,抬眸望着面前这个男人,泪眼婆娑,“只是老爷这些日子一向不来看妾身,妾身觉得老爷已经健忘了我们母女。这眼瞧着三蜜斯都已经跟李世子定了婚事,妾身也焦急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怕是因着三蜜斯额头留疤的事,太太要恨死妾身跟画儿了,我们画儿今后该如何办才好。想到这里,妾身就一时胡涂,做了傻事。”
“画娘一向都是女儿的亲mm啊,母亲也一向待她如亲生女儿般。”说着感觉额头有些痒,便筹办伸手去挠,却被母亲抓停止。
终究往套上走了,柳姨娘趁机说:“妾身天然信老爷,可画儿毕竟是庶出的身份,都城里的贵族公子,又有谁会不瞧中身份?但是画儿这般斑斓,琴棋书画也是一等一的好,叫她嫁入平凡人家,妾身自是不甘心。”
苏氏说:“虽是这么说,可我们家毕竟是低门,低门高嫁,今后到李家有得你罪受。”
柳姨娘想说的是,第一,苏氏现在统统的统统都是因着老爷的干系,第二,如果老爷今后官做得更大,苏氏品阶天然也更高,如果老爷此时不表白态度照拂着些,怕是她跟画儿今后的日子更不好过。
柳姨娘小的时候,也是画娘这般脾气,总爱对着云盎撒娇卖嗔,可云盎却甘之如饴。
婉娘眸子子转了转,思虑着父亲这番话的意义,然后憨憨地低下头,玩弄着本身肉肉的手。
“婉儿,大夫说你额头就算再痒也不能用手去挠,不然这疤怕是要一辈子跟着你了。”苏氏心疼女儿,“要听话。”
韵娘低着头说:“是,女儿晓得了。”说着便来拉mm的手。
云盎自是听得清楚明白,拍了拍柳姨娘的肩:“你放心好了,画儿的婚事我会过心,她是我最宠嬖的女儿,我天然会亲身给她选门好的婚事。”
“让婉娘留在这里吧。”云盎挥了挥手,几步走到案前,看着婉娘念的书,微微含笑,“婉儿比来仿佛对医书很感兴趣,就是不知别的功课有没有落下,父亲要考一考你。”
婉娘瞥眼瞧着父亲神采,见他微微蹙眉,明显有些不对劲母亲又提这事。婉娘当即安慰母亲:“娘,您别担忧了,女儿很好的。”想了想又道,“您忘了吗?小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女儿是个有福分的,射中权贵,此次怕是因祸得福吧,不然如何能跟李世子定了婚事。”
云盎快步坐到床边,按住柳姨娘的身子,放轻了语气说:“你还病着,别乱动。”
画娘跟韵娘出去后,屋子里就只剩了云盎跟柳姨娘。
苏氏表情不错,从速挥手叫苏妈妈去筹办些茶水跟糕点,本身则坐在丈夫跟女儿跟前,悄悄听着。
画娘却将她的手用力甩开,韵娘身子弱,一贯弱不由风,竟被推得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。
“画娘,如何不给你父亲问安。”柳姨娘气味微小,对着女儿轻声叱骂,“真是越大越不懂端方,还不快点起家。”虽是叱骂,可倒是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画娘撇了撇嘴,一双颀长的丹凤眼尽力瞪成了圆的:“姨娘,您如何了?爹不来的时候您每天哭盼着爹来,爹现在来了,您却又赶他走!我不管!”说着便一头扎进了云盎怀里,撒娇道,“爹好不易来了,如果再走了,女儿不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