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寒悄悄一笑,只是说丑橘明天服侍的有些过了,他如果看不出来的话,那他不就成傻子了么。
丑橘看得出来,她背面说的那句又是她们村里的土话,欧阳寒自是听不懂,她就说了,她如果找红穗这丫头要衣裳,那自个儿就是落到她手上了,她就这一身儿衣裳,那红穗如果死活不给她寻摸衣裳,那她不还是得把自个儿捂馊了么。
丑橘愣了下,偏过甚,见欧阳寒还是闭着眼睛,要不是听到声儿,她还真不晓得这小子是在跟她说话。
可她内心这么想着,嘴上也不敢说呀。人家不给假,她也出不去不是,也就只能她自个儿去问了。
不过这个欧阳少爷也不是回回都让她搓背,偶然她把水倒好了,这个欧阳少爷就让她出去守着,半柱香以后才叫她进屋清算别的。
她拿了钱跑不了,也不敢跑,毕竟是拿人家的人为了么,她如果跑了就不占理了,那是到哪儿都说不清的。
丑橘内心就不得劲了,她真想问问李成这个长季子。他这个管事到底是干啥吃的,这点小事儿都拿不定主张。还得让她自个儿去问欧阳寒。
欧阳寒一听,不免一笑,这丫头说的是有几分事理。
这个欧阳少爷呢。闭着眼仿佛也很享用。
这不,今儿拿了人为,李管事让她明儿再到山上去舀些水来,估摸着上回舀的水都让欧阳寒泡完了,以是她就趁着这个空跟李成说了,她要回村去见她爹娘。
这么细算起来,仿佛是她回村去,到山上去把山泉水舀返来,使阿谁水给他泡身子时,这个欧阳少爷才让她在屋子里服侍的。
丑橘听到欧阳寒说的是红穗这丫头,一咧嘴,就那女子,她可不想去招惹,前儿见她打门前过,她们俩打了照面,好家伙,这女子俩眼儿都来喷出火来了,差点没跑过来吃了她。
就算这丫头给她衣裳了,如果他往衣裳里撒胡椒面辣椒面啥的,那还不把她当咸菜给腌了!
不过她还没想好说辞,就听欧阳寒问她了,“你明天是不是有甚么事情要求我?”
她咬咬唇,“李管事跟您说了?”
当然,这李管事是读书人,说的话没这么土气。可也就是这么个意义,他说下半晌欧阳寒要沐浴,让她自个儿去跟他说。
丑橘看着欧阳寒的神采越说越小声儿,最后干脆就闭上了嘴,她自个儿也感觉自个儿过分了啊,不是说人家的腿是猪大肠,就是明说了然的嫌弃人家,这不是自个儿找板子打么。
他可没健忘头一次跟这丫头见面,这个丫头是如何跟红穗拌嘴的。
欧阳寒一听,扬眉道,“如何,你还会怕她?”
也是,哪个小女人不奇怪这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哩,要晓得,本来但是红穗一向跟在欧阳寒身边服侍的,这冷不丁的换了人,还恰好是自个儿最讨厌的人,那她内心不得慌,那里能舒坦的起来。
敢情这个欧阳少爷之前就没搓过澡咋的,看来这有钱人家的日子也不咋地过的。
丑橘抿抿嘴,抓着布巾的手在木桶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,“算了吧,跟那丫头要东西,比我回村还难呢。”
就像她本来说的,她这差事不好不坏,一眨眼日子呼呼的过,头一个月就这么畴昔了,在宅子里管吃管住,另有银子拿,倒也闲在舒坦,确切比她搁村庄里刨食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