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说的话,丑橘还真不想跟着丫头打号召,只是这丫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就这么拦路挡在她身前。
“你个妮子,你不让我乐呵那你笑啥!”
丑橘就跟王氏随便说了几句,就是欧阳寒想去西郊赏荷,她趁早寻车去,看村里赶车的那几户这俩天有谁赶镇子去。
王氏笑了一会儿,“哎哟,你不知你爹咋走品德,我远远瞅着你爹,你爹挺着一条腿杵在地上,扭着膀子把半个身子再往前挪,那模样就跟个树杈子插泥地里了一样,我这上山差不离有半个来时候,他就扭巴了那么点道,呵呵呵……”
先不说她跟阿牛的事儿,就这层窗户纸到底是让这丫头给捅破了,她今后见了阿牛该咋办哩?
丑橘实在不想跟这丫头说啥了,可她又忍不住了,“泉眼里除了有水还能有啥啊!再说了,你晓得我去哪儿舀水的么你!”
她转过甚看着杨春儿正想说俩句重话,但见这丫头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,应当说是焦急的满脸通红。
杨春儿扬开端,“那你先承诺我,不嫁给阿牛哥!”
“要我说你也真会找地儿啊。咱南山上那么多个泉眼子,就让你找到阿谁泉眼儿。”
这丫头是村里药农老杨头的闺女,经常跟着他爹上山挖药草,晒得有些黑,不过浓眉大眼的也俊着哩。
“行了,这会儿天也不早了,从速回家去,改明儿咱俩扯唠,啊?”
“行了,你就不要掖藏着了,咱村儿这会儿谁不晓得啊,阿牛哥的大姑前阵子一向往你家跑,不就是为了这事儿么。”
“你!”
“你要揍我我也不说,除非你承诺我,不嫁……”
丑橘站住了脚,说真的她对这丫头说不上讨厌,也说不上特奇怪,可这会儿这丫头如许就有些缠人了。
许是开了这个话头,杨春儿有些收不住了,她喘了喘气,“我三岁那年就跟阿牛……”
丑橘想着她爹腿脚不好,正想说她去找找,就听王氏又开口了,“我看你爹估摸着又寻摸到村口找人下棋去了,你这会儿出去说不定半道上还能瞧见你爹,就他那腿脚,扭巴到村口人家早开盘了!”
“哦,去吧去吧,”王氏说着,看了丑橘一眼,“妮儿,把围腰解了。”
王氏一听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,“我哪晓得啊,才从堂屋出来,不知你爹又跑哪儿去了!”
不过这事儿谁都没说开,丑橘就全当不知,该咋的还咋的,见了阿牛也没往那方面想。
丑橘一点儿也不想晓得这个丫头三岁那年跟阿牛咋了,她愣了一愣,打断杨春儿的话。
丑橘实在不想扯到阿牛身上的,可她自个儿的猎奇心到底是让这个丫头勾起来了。
杨春儿昂首看看她,“你不要……哥……”
丑橘有些好笑,“你让我说啥?是说阿牛的事儿,还是你喜好阿牛的事儿?”
丑橘原是想问杨春儿,谁说她要嫁给阿牛了,可一开口还是忍不住驳了她一句。
王氏抱着个簸箩坐在堂屋里,拿着俩晒干的苞米拨苞米粒儿,听到丑橘的话,抬开端来问道,“干啥去啊?”
说着杨春儿又红了眼,“我、我喜好阿牛哥,我、我从小就想着要嫁给他,可你为啥要横插一竿子,你这不是欺负人么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搁这儿说吧,你咋了?有啥事儿?”
“得得得,算我服了你了,我承诺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