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撇撇嘴,“得了吧,就你这身子板能上的了山么,要晓得咱妮儿舀的都是山上的泉水,可不是随随便便搁村背面那条小河小溪里舀的。”
李来福可不附和,瞅着丑橘,“你这妮子,真是脚皮欠路债,你说你搁河里舀去就得了,干啥费这劲儿,那、那些车把式都是大老粗,你还深思着他们能把这水喝出酒味儿来啊!”
他这么一说,王氏就不乐意了,“要摁你说的,咱妮儿到村背面那条河里舀水去,南山镇阿谁大户还能给咱妮儿一两银子让她舀水去么!”
李来福一听就不乐意了,皱着眉头,“我问问咋了,你们娘俩搁家里不也吃着唠着呢么,咋到我这儿就不让扯咧!”
丑橘笑了笑,打哈哈道。“娘说的呗,我这是随咱老李家的根儿。”
起先这户管事也不晓得她舀的山泉水,就是路过她这儿,口渴了来舀碗水喝,这一喝,他就把这差事儿给办得了。
丑橘内心清楚,才王氏是怕她说漏嘴,想把这茬揭畴昔,实在那天李来福在船埠受了伤叫老牛头送回村里,醒来后就一向问王氏,他这一遭花了多少银子,毕竟是贫苦过来的,一害病自是得惦记取钱了。
丑橘点了点头,就说这户宅子的少爷奇怪喝茶,跟他们村的赵夫子一样,要舀这山泉水来泡茶,他打发他们家的管事四周寻摸,最后寻摸到她这儿。
“哎哟,这但是老天爷保佑咱的,她娘,赶明儿咱到地盘庙烧烧香去。”
王氏道,“呦,那看来这是个大户了。”
当时王氏怕他多心,就没给说实话,她是想着如果让她家来福晓得他这一遭都花出去三四两银子了,今后抓药还说不上要掏多少,那保准的,他立马就把自个儿这药给断了。
实在李来福这俩天总深思着问丑橘这茬来着,只是前儿王氏一向把饭菜给他端到屋里来吃,一家子人总凑不到一块,偶然跟他闺女扯唠,才想起问来,一转眼就忘了。
李来福还没缓过神来,望向丑橘,“真送水去了?”
王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“那是,要不咱妮儿每瓢水都能舀三文钱,别家的就只能一文钱一文钱的呼喊,值钱就值在这儿了。”
李来福一听青石街,顿时噎住了,捶了捶胸口咳嗽了几声。
王氏抱怨道,“哎哟,你瞧你,这一大盘子驴肉都搁你跟前哩,又没人给你抢,瞧你这胡吃海塞的,噎到了吧!”
“哎哟,你吃个饭还不消停,一嘚啵起来就没完了。”
李来福喝了大半碗水才咽下这口饭菜,他大喘了一口气,“妮儿啊,你说的是不是青石街石坊旁的那一户?”
丑橘没去重视啥石坊,估摸着就是了吧。
丑橘去给李来福又盛了小半碗,“青石街那块的一户……”
王氏嘟囔了一句,给自个儿男人另有闺女碗里都夹了块酱驴肉,这是午晌阿牛给的,她给留到了早晨。
李来福随口说完,又迫不及待的问丑橘,“妮儿啊,真有大户掏一两银子让你送水到他们那边去么?”
李来福笑么呵的扒拉完碗里的饭,又夹了一块子驴肉塞嘴里,含混的问道,“妮儿啊,让你舀水的是镇上哪一家啊?”
丑橘也忙放下碗来给李来福顺背,她也想着李来福是噎到了,“爹,你慢点啊。”
“妮儿啊,你娘说你前阵子到村口摆茶水摊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