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瞧这家少爷那吝啬劲儿。说不定明儿想到自个儿多给了一两,还指不定如何跳脚哩!
来人一愣,明显没想到丑橘会这么说。要晓得平时那些乡间婆子到他们宅子里来送米送菜,如果仆人家多给了银子。她们揣上就能跑了,别说跑了,拿到银子估摸着都能乐昏畴昔。
难怪车把式说大户人家的人为不好挣,这话一点没错,出去了就矮一截,那小我都能给你气受!
丑橘撇了撇嘴,等就等。有啥啊!
“那就是了,这一两银子不是你们爷赏的,而是他赔给我的,给我赔不是的!他错把我当作个小毛贼,这会儿那坠子找到感觉过意不去了,就拿银子来敷衍人了!”
丑橘吸吸鼻子,转头瞅了瞅自个儿身后,直怨自个儿选的这地儿。
今儿早出门前她提着个竹篮子,里头装了几张烙饼,这是她娘趁早下灶给她烙的,想着镇子上的东西贵,怕她不舍得费钱买吃的,就给她烙了几张饼,还带了一碗酱菜哩。
完了还咂舌呢,乖乖,这乡间丫头好大个脾气。
她不晓得阿牛在那里摆摊,也不好去找,便只要在路边等着了。
宅子里的丫头向来是牙尖嘴利的,他是说不过人家,自认不利,嘟囔了一声就去了。
“不走!我还得拿我的桶子咧!”
红穗转头看向丑橘,嘲笑一声,“你要情愿等搁这儿等着吧!”说完,一甩帕子也走了。
今儿走一遭。她感觉自个儿就该拿这份银子,一点都用不着客气!
一想到这,丑橘偷偷咽了下口水,这会儿如果吃着烙饼酱菜,再问着这股子蒸蟹的味儿,那吃起来甭提多舒坦了。
恰好守门的那间偏屋门口有把马扎,她就搬过来,坐下来等着!
“小五本来说的那一两银子的价儿就是水钱,我只送水又不搭桶子。咋的?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就寻不到一个舀水的桶子?还要昧下我的不成!”
可她把篮子搁到阿牛的车上,想也是白想来着,她这会儿就念着阿牛从速把葫芦都舀出去,好过来接她。
丑橘一听这话,伸手就把那二两银子攥过来,拎上桶子,见那人被自个儿抢钱的行动给懵住了,便问道,“你们爷玉坠子找到了?”
“你走不走!”
丑橘出了这欧阳府,往四下里看了看,阿牛还没有来,估摸着还摆摊。
“这位大姐,这一两不是多出来的,而是我们家少爷赏的,我们少爷说了,大姐此次送来的水不错,另有,刚才在沁竹圃,少爷说了,有些曲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