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这杯茶不识份儿,想是凉了,我倒了给您沏杯热的,听李管事说,这是本年的新茶,得热着喝。”
还没出去的那几个丫环也停下了脚步,瞧着猎奇,她们爷把这个乡间丫头留下做甚么?
“我说这位爷,我搁你们宅子里都快待着一早晌了,我就是个舀水送水的,您这扣着我不叫归去,又不说啥事儿跟我这打哑谜,我有几个心机都不敷使得,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,您要还叫我留宅子里,你可得管饭啊!”
丑橘一愣,要不是瞧见他嘴角动了几下,还真觉得这几个字儿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哩。
这会儿人家忽的改了话茬,丑橘备好的说辞又落到肚子里了。
要晓得这有钱的主越是抠门,说到底都是守财奴一个,要他们花一两银子舀水,几口就白吞下肚,那不心疼死他们啊。
就摁她揣摩的,她十有*能猜出此人儿想问啥哩。
她这一脸的憋屈,才那口火气才提上来,正寻摸个出处哩,这倒好,叫撒气了。
丑橘懒得跟她掰扯,直瞅着长官上的欧阳寒,“我凭啥说哩,要说也是你们说,那啥,欧阳少爷,你喊我啥事儿?”
丑橘看看红穗,又看看长官上的那小我,如玉的脸庞,狭长的凤眸,矗立的鼻梁另有一双削薄的嘴唇,真真是都雅的很。
丑橘原还觉得这欧阳少爷是要问她泉水是在那里舀的,她内心也早就寻摸了个好的由头。
“欧阳少爷,你这说的啥话么?我啥时拿你的坠子了,就你阿谁坠子我连见都没见过,更别说拿了,也别说拿了,我连摸都没摸过!哪儿晓得你那坠子在哪儿哩?”(未完待续。)
若要说来,他是大户之子,久居府邸,少出乡野,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。
“成哩成哩,那欧阳少爷你固然问就是了,只如果我晓得的,我保管跟你说。”
半晌后,他微微点了点头,对丑橘道,“丫头,我的玉坠子在哪?”
这话一出,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,红穗迷惑更甚,她家主子这是如何了?
欧阳寒听得她这语气,与他对话,竟像是乡里婆子间在拉扯闲唠,不免有些哭笑不得。
红穗这边也打量着丑橘。她家主子把人留下了又不开口,她也不好说啥。
丑橘强忍着内心的不耐,笑容回道,“这名儿是我爹娘获得。又不是哪家主子给叫的阿猫阿狗,哪能说换就换哩。”
欧阳寒是品过这茶了,并不是那么好下咽,他意不在此,只让她放下,再无说话。
想想自个儿还在人家的屋檐下。丑橘不得不耐下性子,把她叫啥,打哪儿来的又说了一遍。
欧阳寒见状,又是一笑,不得不说,这个乡野丫头倒是风趣。
不等丑橘应话,他又道,“行了,我且问你话,你若答得上来,我便由你出府。”
揣酌一番,替她主子问道,“你叫甚么名字?打哪来的?”
丑橘一脸愤然的看着欧阳寒,敢情这小子搁这儿等着她哩,他是想寻摸小我来给他垫上这坠子的钱!
不消一会儿,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,留下了丑橘另有主位上的那主仆二人。
丑橘一听能归去了,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,自是答允下来,不过她嘴上答允的快,内心却已在打筹办了。
丑橘没想到这个欧阳少爷是这个反应,这老话说的,伸手不打笑容人,此人都笑成如许了,她那里‘打’的下去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