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像她这么个村里娃子,攥钱的事儿用不着。也轮不到她来揣摩,她打小只要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就得了,像是洗洗衣裳,上山拾个柴禾。手巧的就做点绣活补助家用啥的,其他的都有家里的大人管着哩,他们这些小娃子只要不拆台不惹事儿也算是帮手了。
不过话说返来,那会儿摆茶水摊,丑橘也是想尝尝水,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能舀起这攥钱的活计。
丑橘扯了下嘴角,“爹,那抠少爷要晓得你总喊他缺心眼儿的话,他谢你才怪哩。”
可舀水这茬也没个准儿,特别是给大宅子舀水,人家今儿奇怪这口了,就叫你给舀去,明儿如果不奇怪这口了,你是倒贴银子人家也不要的。
她本来也揣摩着要帮家里多攥点钱啥的。可就她拖着个小不点的身子能帮成啥事儿啊,这背景吃山,靠水吃水也得靠人儿不是。
再说了,水这玩意儿最是实在,是甜是涩一入口就吃出吵嘴来了,那户少爷是缺心眼儿不错,可瞧着并不傻,那一两银子哪有那么好诓的。
王氏撇撇嘴,“阿牛那小子又不是我姑爷,就算是要陪我妮儿逛集市也轮不到他啊。
李来福特别是说到最后那茬,若不是碍于丑橘在,他差点就咬出俩句粗口来了。
李来福啧了一声,一脸的不悦,朝丑橘道,“瞧你娘这吝啬劲儿,连十文钱都念着,那阿牛的车不也是他自个儿舀钱租来的么?哦,人家放着自个儿的端庄事儿不干就陪着你闺女赶镇子逛集市啊。”
李来福没重视丑橘脸上的神情,笑么呵的跟她道,“妮儿,你爹说的在理儿不?”
王氏内心还没算计完,嘴上就先说出来了。
这天儿眼瞅着就要冷了,在村口摆摊,来舀水的人只会越来越少,她还揣摩着寻摸些别的进项哩,她就算要攥钱。也不能只希冀这一项么。
话说早几年她还‘小’,家里穷也帮不上啥忙,虽说她骨子里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娘们,可自打她穿越到南坳村这个名叫丑橘的小女娃身上。看似简朴的事儿就变的庞大了。
丑橘瞧王氏那挤眉弄眼的样儿,笑道,“娘,你说哪儿去了,啥姑爷不姑爷的,那阿牛哥……”
他便又道,“行咧行咧,妮儿啊,你别揣摩了,阿谁抠少爷本来就缺心眼儿,那份钱咱不攥还不是让别人攥走了,可咱如果攥这份儿银子,那抠少爷就还得感谢咱哩。”
李来福煞有其事的说到这茬,还看着王氏一副打筹议的模样,“她娘,你感觉咋样?”(未完待续。)
丑橘就这么的过了十来年。久而久之的也就风俗了,要不是马氏舀走了李来福给她们娘俩的银子。王氏为了省些口粮给她而饿昏畴昔,她估计还不会揣摩到要摆摊。
李来福听得出丑橘啥意义,他自个儿的妮儿么,一开口他就能猜出七八分,这丫头就是不想去。
丑橘支吾俩声,她还是不大想去,他爹娘的心机她晓得,不过就是念着舀水这茬还攥钱,想让她持续舀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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丑橘揣摩着又看看李来福,就她爹这模样,少说还得在家里养上四五个月,这段日子,也就只要这条路来钱最快了。
要晓得。这年初最不好攥的就是银子了,这银子又不是山上的石子儿,你随便揣摩个别例就能攥到,这也又不是在写戏词平话。你想咋样就咋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