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刘婆子又撂出一篓子话茬来,“你爹娘是干啥的”,“南坳村有多少户人家”,“你送来的这桶水是在那里寻摸来的”……
刘婆子嘴头子一开,顺过诉起苦来,可才说了一半,又感觉跟这个丫头说不着,也就收了话茬。
刘婆子坐下来锤锤自个儿的腿子,“对了丫头,你是哪儿的人,叫啥名儿啊?”
这是一个小门小厅的小院子,婢女让丑橘到屋里坐会儿,等着前院来人就是了。
就这会儿丑橘待的这个小院子,不细看的话还觉得是赵夫子家的书香小院,清爽闲适的很哩。
这个婆子看起来五十有三,身子矮壮,打扮的利利索索,干清干净,虽说是在灶里忙活的,倒是一点脏渍儿没有。
她本来还想问问这个婢女,才不说是内院管事要见她么,咋的又说是她们爷要见她哩?
丑橘一扯嘴角,合着这婆子是寻她扯闲唠来了!
丑橘有看到,刘婆子寻摸的这位子是靠近门边那块的偏位,正中另有摆布那几个座椅估摸着是主客之位。她没有坐,也是不敢坐。
丑橘到底有些心虚,自个儿一向念叨着这茬,不过这坠子还真是好玉哩,瞅着润白剔透,触之沁凉,久握而不升温。
“哎,啥么,要人等连碗茶都不给倒,还是大宅子哩,这么抠门!”
桌椅茶案摆放的整整齐齐,擦的那是一尘不染,墙面上还挂这几幅书画,有一副上画着个白头翁,拎着个酒葫芦,显得舒畅非常。
要提及来的话,这张快意翘头案倒是张秀雅风雅,不过丑橘看不过来。瞧不出啥好,她就是看到这张简练无饰的翘头案上放着个物件。
不过刘婆子倒是摆出一副了然的摸样来,她乡间那些亲戚就是如许,念着给本身娃子把名儿取的贱些,也是好赡养。
实在不想跟着口语了,丑橘对付了俩句便问这婆子,“大娘,你找我有啥事儿啊?如果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归去了,我家里还好些活儿没干哩。”
她不是没摸过玉么,这会儿见是见过了,还没上手哩,要晓得就她家这风景,压根就不消想摸玉这茬,别说摸了,估摸着去铺子里,人家掌柜的连碰都不让碰哩。
这些丑橘也是听人儿说的。前阵子摆摊,车把式闲唠的多,那些给大宅子捎带物什,有几个给扛着物什到宅子里去过。他们就是这么说的。
丑橘顿了顿,扭过身往门外看了看,要说这个院子还真是偏的很哩,都没有一小我走过。
“咳,我们那儿要忙起来,那里有个歇的时候,那可真是要性命的,我这儿管着一宅子人的吃喝,一到点儿那就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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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有钱人就是不差银子啊,这么大块的玉坠子说不要就不要……呃,不对,是说乱搁就乱搁了。
只是她还没迈出这个门口,劈面碰上一个婆子,俩人冷不丁都吓着了。
何如婢女是一溜烟跑了,她想问也没法问啊。
丑橘没接这茬,只是笑了下,丑橘这名儿是她的家里事,她不想说,也用不着说。
从长长的走廊出来拐了几个弯,又穿过了一个圆门,她们俩算是到了处所。
不过赶好,她伸手把阿谁玉坠子握在手里,抓了抓摸了摸把玩一番又放了归去。
丑橘闻着鼻尖那么点葱油蒜味,揣摩着这婆子应当就是婢女口中说的内院管事,灶房里的管事婆子,刘大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