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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叹了一声,“能下地就好喽,他躺了一来日,吃了一副药,这会儿才气仰起半截身子,吃口饭是没啥,下地估摸着还得有段日子哩!”
丑橘不知王氏这茬,只说她才就给她爹舀了一碗去,这会儿估摸着是吃上了。
王氏问了阿牛,阿牛照实说了,她内心也想着这么早他俩估摸着是没吃,就号召他俩进屋喝碗稀粥再赶镇子。
老牛头笑了俩声,说丑橘她爹能解缆就是不错的,这鄙人喝了一副药就见效了,今后多喝几帖就好了。
她特地留下来是想给妮儿跟她爹烧锅巴粥吃的,没成想早上一忙活,锅开了她就顺手把锅巴搅合出来了。
阿牛还是有那么点拘束,讪讪的给王氏搭手,把小菜摆上桌。
“妮儿啊,你坐下吃,我给你爹舀碗粥去。”
那药铺子的伴计说了,这几幅药很多数两银子,她妮儿给的银子另有差,没体例,张春就给垫了半两。
还好这几幅药耐喝,一副药熬俩次,一天喝一回,就周郎中给开的那几副,估摸着能喝上十天半个月的了。
王氏那天听丑橘说要搭阿牛的车赶镇子,今儿一早就起来忙活,烧了锅稀粥炒了俩小菜。
“爹,你、你慢点,瞧你这吃相……”
王氏正深思着走哩,才老牛头一向说锅巴粥的事儿,她都不晓得该咋说了。
老牛头倒是个实在人,也不矫情,王氏有喊,他就承诺,让阿牛把骡子栓好进院子。
老牛头跟阿牛要赶远路,走的早,早晌就带了几个干馍馍路上拼集着吃。
老牛头不等丑橘把筷子拿来,捧着碗又喝了一口,这锅巴粥是刚出锅的,烫得他直咧嘴,含混着说道。
王氏先去舀了几碗粥,又端来俩小菜,一边喊着让丑橘把她健忘拿的筷子拿出来,一边号召老牛头父子到堂屋。
昨儿为了让妮儿她爹吃的好些,她下狠心闷了锅明白米饭,没加薯头的,她家的柴火锅大,火候也不小,烧出了一大碗锅巴。
“哎哟,这敢情好,这一早儿出来凉飕飕的,赶好喝碗稀粥暖暖肚子。”
王氏公开里撇撇嘴,多新奇啊,郎中开药方剂不治病那干啥哩,要晓得那几副药但是花了她三两银子哩!如何着也该听点响儿啊!
“呼呼……嘶……哎哟,丰年初没喝到锅巴粥了,妹子,你是不晓得,你嫂子懒得……”
赶巧这会儿老牛头出来,恰好给这俩人圆了场,说着便上路了……
丑橘道,“这是乘车的钱啊,我坐你的车子赶镇子,不得摊点车份儿么。”
“阿牛哥,你看这些够么?”
丑橘没想到阿牛会这么说,不免无言,有些不测。
老牛头也是要赶到船埠上工去,前儿他只跟工头请了俩天的假,这不赶好一块去。
阿牛实在忍不住了,悄莫声儿的说了一句,他感觉他爹有些过了,这又不是他们自个儿家,他咋就这么随便哩!
那会儿阿牛说他租了一辆牲口套车,揣摩着跟她一道乘车赶镇子,俩人儿也好有个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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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着要赶镇子,老牛头也忙催促这俩小的快些吃……
“咋了这是?”丑橘把筷子放到桌上问道,才还老牛头说话哩,咋看她出去屋里人儿都不吱声儿了。
阿牛一见丑橘倒是有些结巴,“没、没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