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福感觉也是,这些媒婆过门来,他虽说没出面,但他媳妇也没啥做得不好的,都是好茶好水的端上桌,笑容笑语的送出门,就怕哪点做的不隧道,给那些媒婆留下不快,她们会到处说他家闺女的不是。
王氏听了又想笑又好气,“你这说的啥话,啥叫还没你脸上的多,来来,我来给你刮刮看看有多少油。”
他不情不肯的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扒拉扒拉去的,没留意忘了收回扫把,把吃紧忙忙从灶里出来的王氏给绊了一跤。
“她爹你起开――哎,她王刘大娘,她刘大娘,你留步啊――”
刘大娘听着乐呵,也跟着呵呵笑了出来,倒不焦急走了,杵在门口跟王氏扯唠开了。
王氏问,“去布铺干啥?”
李来福在院子里瞧着奇特,心想他媳妇真是闲的,她如果有着闲扯唠的工夫,还不如给他刮油,不对,还不如到灶里刮油去。
李来福回过甚去,只见到刘大娘惶恐失措的,提溜起裙子一溜烟就跑远了,她媳妇出了院子追了几步没追到,耷拉着脸返来了。
“春儿丫头?是不是咱村阿谁药农,老杨头家的丫头?”王氏问了,见李来福点点头,她不免感到可惜,本来她也感觉阿牛这小伙子不错哩,她总感觉这小子对她家妮儿有阿谁心机哩。
经李来福这么一说,王氏感觉很有事理,是啊,这些媒婆子都是靠给人说亲过日子,哪有放着买卖不做的事理啊,这也说不畴昔啊。
李来福这些自是晓得,他瞅瞅灶间,“那墙上的油,还没我脸上的多,有啥好刮的!”
他这就迷惑了,才还唠的欢庆的俩人儿,咋一转眼儿就散了?
只是他这快意算盘打得好,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,就听到王氏喊道,“哎哎,她大娘,她刘大娘,你、你别走,你等会儿啊!”
他想了想,道,“她娘,你别说前阵子老牛年老是要跟咱做亲家,前几次他来咱家有说过这事儿,我也是想着等咱闺女返来了再跟他说,可前天老周大哥来了,跟我说了这么一件事儿,说是老牛大哥托媒人给阿牛另说亲了,说的是咱村的春儿丫头。”
王氏一副没得筹议的模样,“不成,明儿就是中秋节了,咱不得把啥都拾掇好么。”
“爹,娘,上回你们不是给了我五两银子么,说是柳管事留来的人为,我想这下午赶镇子,给你俩买身新衣裳。”
刘大娘道,“给河沟村的大壮,牵和你们村的春杏丫头。”
王氏搁屋里交来回回走了好几趟,看看明儿过节,另有没有啥没筹办的。
他揣摩着她媳妇跟刘大娘扯闲唠,估摸着没一半个时候扯不完,他恰好回屋眯一会儿去。
刘大娘生就一张笑容,她不笑自喜,道,“哎哟,我哪有阿嫂那好命啊,我这闲不住。”
王氏瞧着自个儿男人偷偷一笑,随即又说,“她爹,地扫完了再到灶里去,把墙上溅到的油腥点子挂挂。”
丑橘笑道,“办好了,村口赵大哥下午要赶镇子,一会儿我去搭他的车,去镇上买些糖糕来。”
院子里这俩口儿呆愣愣的瞅着丑橘,丑橘昂首看到他俩,冲他俩一笑,眉眼弯弯,灵秀可儿。
王氏不想这事儿让丑橘晓得,给李来福使了个眼色,扯出个笑来,“丫头,返来了,事儿办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