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橘正端着一盆温水踏进门来,看到袁牧寒展开眼,便把手里的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。
丑橘一向看着袁牧寒,都忘了往绣花针里穿线,拿着就那么在衣服上缝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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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本来她在宅子里当丫头服侍袁牧寒的时候,这小子也是阿谁时候起的,压根就不消人叫,就丑橘自个儿想的,此人铁定睡得不咋的,要不咋迷惑准点儿就醒了呢?
不过说到底,她毕竟是个女人家,手上这把子力量自是比不了男人,下锄头这活儿可吃劲儿了,她可抡不了几圈子。
丑橘跟平时一样,搬了把凳子,端来温水给他洗漱,听到袁牧寒问了,她看看屋外,“这会儿啊,都巳时了吧。”
袁牧寒有些无法的摇了点头,接过布巾擦脸,昨晚这丫头说要与他同睡一塌时,他并没有多少不测,这丫头看似油滑,却偶然机,经常会做出些超乎常理的事来,他能够说是见怪不怪了。
丑橘听了,回过神来,“啊?没有没有,少爷你脸上啥也没有,呃,不对不对,都有都有……”
不过,早前看惯他长杉裹身,现下见他这般穿着,丑橘倒是有些不风俗,不得不说,这带兵兵戈的人,拿起家伙什来,还真是那么回事儿。
“少爷,我这说的但是人话,你咋的还听不懂啊。”
丑橘也不接茬,只笑道,“前阵子我当家的身子不好,下不了地,这不今儿身子舒坦些了,就想着搁院子里翻翻地,种些吃食。”
今儿早间她起来的时候袁牧寒还没有醒,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吧,但瞅着袁牧寒睡得挺香,又不忍叫他。
丑橘等着袁牧寒擦好脸,清算清算把水盆端出去,临出门时还跟他说,“当家的一会儿吃完了到外头来,给我把咱门口这地儿翻一翻。”
“有鼻子眼睛眉毛啊,如果啥也没有,不是成一个鸡蛋了么,不过也不能够,你不另有一脑袋毛么,这鸡蛋上可没有毛。”
许是初醒之际,有些利诱,袁牧寒看着上面陌生又熟谙的屋顶,愣了一愣,随即想起来甚么,偏看向一旁,但身边已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