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只是个传话的,为了甚么,奴婢也不晓得,只是表蜜斯和姑蜜斯都在那。”璧秋的话点到即止,直说到底是为了何事,她不晓得,但必定是跟苏琦和林雪眉那对母女有关。
老太太信佛,远远的便闻到很浓的檀香味儿。传闻老太承平时没事,几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就在庵堂里敲经念佛。恐怕是年青时候负苦衷做多了吧。一身绛红的襟褂子,头上包着个金丝勾秀镶玉石的巾带子,手中拿着串佛珠子,耷拉着眼皮子,嘴角微垂,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。
而先一步返来的璧秋,已经和别的一个与她打扮差未几的大丫环,一边一个,站在老太太的前面。
林雪眉气的咬牙,她刚才在院子里可不是这么说的,还威胁她来着呢。“那我让你的丫环去给我端些粥来,你如何包庇着?”
待璧秋走后,苏月茹特地在唇瓣上沾了些白霜,显得神采更是惨白,脑袋上的绷带剥了一层,模糊约约的暴露内里可怖的伤口。
苏月茹微浅笑了笑,上前拉了璧秋的手。
苏月茹抬了眼,带着不解的眼神看了看林雪眉和苏琦母女。“祖母这话从哪儿听来的?我们苏府还没穷到吃不起一顿饭的境地,月茹又如何会不让姑妈和表妹用饭呢?只是今早上,表妹和姑妈起的晚了,月茹瞧着粥都凉了,便让丫环送回厨房去热着,这才闹了曲解。”
老太太的静庶斋偏南,跟苏月茹的“归思居”是一个方向,是以很快便走到了。
“走吧,胭脂跟我去就好,屋里不能没人照拂,水粉你留下。”水粉即使不肯意,但还是撅着嘴巴点了点头。
苏月茹朴直起家子,便又听老太太说道。
接过茶杯珉了一口便又递给了璧秋,这才开口说道。“起来吧。”
“孙女给祖母存候。”苏月茹半蹲着身子,行了个大礼,只那老太婆,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。
璧秋感觉,明天大蜜斯真不一样,平时一听到老夫人请她去,便吓的恨不得翻白眼倒地上却今个却这么不卑不亢。“那奴婢就谢大蜜斯犒赏了。”
“有劳了,只是,不晓得祖母她白叟家,找我去,是为了甚么?”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上素银的镯子滑到璧秋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