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流云观的新住客王景荣说及长垣山一役,姚惜水骇然心惊,难以置信十四五万蒙兀精锐,竟然再度被梁军像杀鸡宰狗般摧毁,南院大王乌素大石也在混乱中为炮石所伤,没能熬过当夜便死了?
周元、吕轻侠、姚惜水能够在道观里访问特定答应的访客,但活动自在还是遭到严格的限定跟监控,他们毕竟是被判处毕生监禁。
见王景荣无话可说,云朴子才看走
“你啊你,当年刚到鲁王府当差,就是好挑事,这些年畴昔,都成阶下囚了,还改不这性子——当年老道是喜好轻侠,但老道不能立室立室,便特地求鲁王及王妃促进她与品性诗文皆佳的春良会结成良缘,这些旧事都翻开来,又能如何?”云朴子也不跟王景荣治气,自个儿直接将旧事摊开来,看王景荣这个阶下囚还能拿这些旧事调拨甚么。
这时候马蹄声在道院外响起来。
“伏火药、伏火弩,那是蒙混外人的称呼,洛阳学院内部奥妙册子里,这两个东西叫火药及前装滑膛炮,是韩谦亲身抓的事项,确是从铅丹演变而来,”
云朴子在屋里写了几幅大字,听王景荣在院子里跟周天国、吕轻侠、姚惜水他们说及萧衣卿与乌素大石最后的结局,忍不住感慨的隔着窗户说了一句。
杜弘殷领受流云观的防备,做好侍卫鉴戒之事,一炷香后代人便看到大队马队往道观这边而来。
“现在都没有机遇喝得酣醉,身子到底是不饶人了。再说摆布盯着的人也多,稍稍想猖獗喝一次,不晓得多少人凑过来劝,烦不堪烦啊!”云朴子感慨道。
“乌素大石竟然死于泽州了?”
“云道长真是越活越年青了啊!我听大伯说你昨夜被祖父拉入城里,喝得酩酊酣醉,还担忧你宿醉未醒,这么早过来会打忧你。”韩谦笑着走进道院,与云朴子酬酢道。
“你要不是想着这些前朝旧事,能将吕夫人接到这观中?”王景荣反问道。
他走出屋,将一名道僮招手喊来,着他中午筹办些上好的酒水。
王景荣听到杜弘殷说韩谦这么大架式是特地过来询问他,而他这些年来的函涵养、气度,早在被擒后就丢了一干二净,这时候惶惑的看向云朴子,忘了刚才他还想着拿前朝旧事刺激云朴子。
“我们这么年到底在争个甚么?”周元咧嘴而笑,却有着无穷的欣然跟苦涩。
听韩谦这么说,吕轻侠才晓得王景荣刚被押回洛阳,就送到流云观来是成心图的,却不知韩谦的企图到底是甚么……
韩谦与王珺、赵庭儿并肩骑马在道观大门前停下来,却见小郡主韩文媛迫不及待的摆脱出韩谦的度量,要抢着跳上马乱跑。
吕轻侠欣然站在庭前,仿佛难以设想一代雄主乌素大石竟然死得这么悄无声气。
“我前些日子请宫,请得君上答应上元节接娘及惜水去酒坊住两天,中午便过来接娘亲与惜水,路上碰到杜参将,才晓得君上与二妃临时决定要到这里来效游;我便与杜参将同路先了赶过来……”春十三娘说道。
听春十三娘说过,云朴子这才晓得这队马队是韩谦携王珺出城郊游的前哨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