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是他被父亲韩道勋关到秋湖山别院修身养性的第四十七天,表情腻烦暴躁非常,拿女婢晴云撒气,踢了两脚赶出去,但是院门被家兵从内里锁住,逃不出去。
一枚奇异的铁蛋,从翱翔的铁鸟投掷下去,能将一座巨型城池摧毁夷平。
姚惜水!
“七郎……”
说罢这话,老者就掩门退了出去。
书案上摊开一张宣纸,两端用青铜螭龙模样的镇纸压着,用隶誊写着几行字,墨迹未干,力透纸背;几本线装书狼藉的堆在书案的一角,一支狼毫细管羊毫搁在砚台上。
玄色劲装,将娇小的身形包裹得滴水不漏,只是这张巴掌大的白净小脸,却像是月色下初绽的芙蓉花普通,予人冷傲之感。
带四只轮的铁盒子跑得比紫鬃马还要快,塞满人的庞大铁鸟在天空翱翔……
有才子相陪,耳畔吴音软糯,晚红楼的胭脂醉固然尝起来有些微的酸辛味,韩谦也没有在乎。
房间里有翻箱倒柜的翻动声音,仿佛风声,或许真是窗户翻开着,风灌出去在吹动册页。
看在父亲韩道勋身边跟从多年、在山庄管束他的故乡兵范锡程就这么分开了,韩谦脾气暴躁的要喊住他,但要张嘴,直觉口腔、舌根发麻,哑哑的发不出声来。
有人在院子外压着嗓子唤他,仿佛发觉到这间屋子里的非常,但又怕惊扰到这边,不敢大声呼喊。
“如何了?”
拍卖?
二十年堆集大量的财产,也叫他享尽千年后代界应有的繁华繁华,识尽千年后代界里的尔虞我诈。
韩谦这时候想起昨日产生的事情。
随之而来,就像有锋利的金属物刺进心脏里狠恶的搅动着。
光怪陆离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