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濯日似松动了态度,让步道:“当朕没说吧。”
唐芯了望了一下远端,果然没瞥见一个路人,四周只要静悄悄的大宅顺次坐落着。
“此人交与你了,”冷硬的下颚向着周恒的方向,微微一抬,话里杀意尽显。
唐芯惊得差点跳起来:“就因为这个?”
她竟然主动亲他?
薄唇微扬,昙花一现般和顺的含笑,刺眼得乃至盖过了天上那轮夏季。
卧槽!开甚么打趣?
“擎王果然是朝廷栋梁,深得朕心啊。”慢悠悠的腔调中,含着丝丝冷嘲,“擎王不必远送,告别。”
“但这亦是来由之一。”他的眼神非常当真,霸道地握紧她的手腕,冷声说,“朕的东西,岂能让别人介入?”
“你至于吗?”唐芯哭笑不得地问道,“常日我在御膳房进收支出,经常和大师伙靠近,身材打仗偶尔也是有的,也没见你表示得这么夸大啊。”
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咽了下去,耀武扬威地冲沈濯擎做了个鬼脸,然后将疆场交给沈濯日。
沈濯日淡然放下左臂,牵着唐芯迈出了大门。
“修慈。”
小脸蹭地变作绯红,双手无措地揪着衣摆,垂目看地。
混蛋!他敢来得再晚一点吗?
沈濯日无半分嫌弃,大手悄悄拍着她微颤的后背,眼睑低垂,眸中尽是疼惜。
唐芯只来得及见到一道寒芒,下一秒,血染石地。
数千米!?
眼泪和鼻涕十足蹭到了他那身天价的龙袍上。
“本王传闻唐大人在京中出事了,便差人将她救回,想在此好茶好水接待她一番,或许是言语上太重了些,让唐大人曲解了。”沈濯擎面不改色的说道,态度已不复之前的恶毒、残暴。
唐芯一边哭,一边在内心怒骂,就连她自个儿都不晓得,此时的她,笑得有多欢乐。
凸起的青筋颤栗得愈发敏捷,沈濯擎几近用尽了一身力量,才堪堪将怒意摁下。
且血卫夙来忠心,传闻极是推许周恒,若他落下隐疾,血卫必将行抨击之举。
耳边,好听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碰了不该碰的,自该惩办一番,方能长记性。”
“我歪曲你大爷。”见过无耻的,没见过像他这么厚颜无耻之辈,的确冲要破天涯!
唐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心底某个角落,滑过一丝绝望。
唐芯吓得五脏六腑齐齐抖了抖:“不不不,我是和你说着玩的!你千万别把我的话放到心上,甚么身材打仗,向来没有过!”
“你放屁!”唐芯气得直跳脚,“谁要你接待啊?你见过哪家号召客人,会扯客人的头发?会赏客人耳刮子?啊?你倒是指一个出来,让我开开眼啊。”
他无惧,但这丫头的安危,倒是不能不顾的。
黑线滑下脑勺。
“部属在。”
“朕久未出宫,甚是驰念宫外的景色,本日便不在此打搅擎王了。”沈濯日状似没瞥见他脸上非常的神情,回身而去。
“是么?”眸中的情义突然冷封,倾身护在她身前,凝眸望向神采发青的沈濯擎,“擎王,你仿佛欠朕一个解释。”
沈濯擎怎能想到,昔日被他视如棋子、猪狗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,本日竟会变得如此难缠!那与沈濯日有三分形似的脸庞,狰狞似鬼,额上青筋暴突,倘若不是脑中另有一分明智,他定会一掌拍死唐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