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,就不能略微为主子着想一下吗?当着外人的面,与主子如此密切,岂不是要让主子断袖的名声传开去了?
薄唇微扬,昙花一现般和顺的含笑,刺眼得乃至盖过了天上那轮夏季。
瞳孔猛地一缩,一只大手悄悄挡住她的双目。
“此人交与你了,”冷硬的下颚向着周恒的方向,微微一抬,话里杀意尽显。
她用力磨动牙齿,速率又加快了很多。
耳边,好听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碰了不该碰的,自该惩办一番,方能长记性。”
“但这亦是来由之一。”他的眼神非常当真,霸道地握紧她的手腕,冷声说,“朕的东西,岂能让别人介入?”
“是么?”眸中的情义突然冷封,倾身护在她身前,凝眸望向神采发青的沈濯擎,“擎王,你仿佛欠朕一个解释。”
说甚么哄她高兴,妈蛋!他底子是在表示,要她多主动几次!
见他不知想甚么想到走神,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晃:“喂,回神了。”
沈濯日摇点头,食指指腹抚过那处被她亲吻过的肌肤。
沈濯擎怎能想到,昔日被他视如棋子、猪狗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,本日竟会变得如此难缠!那与沈濯日有三分形似的脸庞,狰狞似鬼,额上青筋暴突,倘若不是脑中另有一分明智,他定会一掌拍死唐芯。
他还想做甚么?
小脸蹭地变作绯红,双手无措地揪着衣摆,垂目看地。
热气直冲头顶。
“擎王感觉,朕说错了?”沈濯日回望他,眸光安静,却无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严肃感。
沈濯日淡然放下左臂,牵着唐芯迈出了大门。
且血卫夙来忠心,传闻极是推许周恒,若他落下隐疾,血卫必将行抨击之举。
支支吾吾的说:“阿谁……我只是太高兴,真不是用心要轻浮你的。”
“为毛?”她昨晚才泡过澡好不好!
沈濯日无半分嫌弃,大手悄悄拍着她微颤的后背,眼睑低垂,眸中尽是疼惜。
“他碰过你。”沈濯日云淡风轻地说着。
沈濯日翩然跃上船面,手臂一扬,挑起了帘子。
“一个主子罢了,皇上想惩办,本王怎能说不?”
“我就晓得您是最贤明的。”唐芯欢畅得踮起脚尖,特镇静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。
唐芯惊得差点跳起来:“就因为这个?”
“我歪曲你大爷。”见过无耻的,没见过像他这么厚颜无耻之辈,的确冲要破天涯!
“擎王果然是朝廷栋梁,深得朕心啊。”慢悠悠的腔调中,含着丝丝冷嘲,“擎王不必远送,告别。”
妈蛋!睁着眼睛说瞎话,他也不脸红的。
不上,她是有志气,有寻求的女人!
“你刚才为甚么要脱手?”走在别院外那条僻静冷僻的宽广石路上,唐芯出声扣问,秀眉紧蹙,隐暴露几分不附和。
做完事,唐芯才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“唐……”芙。
“你不识好歹,本王亦无话可说。”沉默好久的沈濯擎,咬着牙开口,语气极其冷硬,透着一股子戾气。
这货,一天不占她便宜,浑身就皮痒痒。
沈濯擎满心防备,而唐芯亦是一脸苍茫。
“部属在。”
混蛋!他敢来得再晚一点吗?
“朕久未出宫,甚是驰念宫外的景色,本日便不在此打搅擎王了。”沈濯日状似没瞥见他脸上非常的神情,回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