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后或许朕得叮咛外务院,多为你备几件寺人服。”沈濯日意味深长的调侃道。
“还真是傻人有傻福。”从不主动争夺,却恰好获得了旁人费尽平生之力也无缘碰触之物。
“衣服皱了。”沈濯日敏捷扣住她的双手,不紧不慢的提示道。
李德悄悄叹了口气:“今后你可得细心着点,这位怕是要成为宫里最得宠之人了。”
这一行动,让齐妃喜上眉梢,也令稳坐在上首的太后暴露了对劲的笑容。
“离我远点,不怕我这朵绿叶损碍了你的风采吗?”唐芯撅着嘴瞪他。
一想到这些人都和沈濯日有关,小脸不由沉了:“皇上艳福不浅啊,这么多女人你忙得过来吗?”
“mm,该去迎驾了。”贤妃本日穿的是一件水色长裙,如一叶美好的荷花,娇柔却又尽显文雅。
挽好发髻,她谨慎翼翼的拎着衣裙,带着小春来到正殿。
“你疯了!”唐芯吓得不轻,仓猝想要挣扎。
远远的,慈宁宫外的宫人们就瞧见了龙撵金色的影子,当即有人入殿报信,先到一步的齐妃等人,仓猝清算仪容。
“好大的醋味。”沈濯日未曾起火,反而非常愉悦,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贴在她耳边低语道,“朕多久未曾进过后宫,你会不知?”
低头一看,身上这件代价连城的衣裙真冒出了几道褶皱,唐芯再不敢随便转动,只能僵着身子靠在他怀里,持续用眼神厮杀。
这是要给她撑腰的意义?
寡淡的唇线微微抿紧,眸光亮明灭灭,久久没有说话。
翌日傍晚,绸缎般残暴多彩的火烧云缀满苍穹,乾清宫中,李德手捧一大摞新赶制的衣裙送入偏殿,唐芯特地挑了件还算喜庆的粉色流苏长裙,衣裙共五层,收腰紧身,裙摆曳地。
“徒弟。”钟有权偷偷挪步到他身边,“要不要提示主子一下?”
见她认错态度还算不错,沈濯日勉强消了些火气。
“不准。”沈濯日伸脱手捏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字的说,“即便是一时髦起的动机,也不准有。”
她羞红着脸,傲娇的撇开脑袋:“哼,真觉得我不晓得,你是在对付我吗?”
如果闹得不镇静打的是太后的脸面。
她才没有因为他的夸奖高兴呢。
沈濯日径直带着唐芯上辇,与她同乘。
帝王一席常服,墨衣玉冠,一身贵气,而他身边比肩之人,小巧敬爱,两人站在一处,透着一股近乎完美的班配。
“斗?”沈濯日微微吸了口气,大手黯然一紧,将腹中腾升而起的炎热压下,哑声道,“你无需顾及太多,随心而为便可。”
“养面首?”腔调冷如冰锥,鬼斧神工般锋利的容颜染上寸寸寒冰,冷冷盯着唐芯,那眼神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陋劣的眼皮幽幽展开,顺势将人揽进怀中。
“别帮衬着看啊,”唐芯有些脸红,白了他一眼,“如何样?是不是很别扭?”
唐芯怨念实足的吐槽道。
反观齐妃,在听到这话后,一双眼睛顿时亮了:“哼!狗改不了****!觉得皇上偶有兴趣宠幸她几日,她就能为所欲为了?”
“有信心是功德。”沈濯日的语气淡淡的,谛听不难发明,话语里储藏着的笑意。
“喂!不带你如许的。”这和趁机敲竹杠有啥别离?眼睛气鼓鼓的瞪圆,试图用眼神震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