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弟。”钟有权偷偷挪步到他身边,“要不要提示主子一下?”
这话一出,离得不远的李德、小春等人齐齐变了神采,小春更是吓得膝盖一软,若非身后有宫女扶着,只怕要当场瘫软下去。
“离我远点,不怕我这朵绿叶损碍了你的风采吗?”唐芯撅着嘴瞪他。
挽好发髻,她谨慎翼翼的拎着衣裙,带着小春来到正殿。
帝王一席常服,墨衣玉冠,一身贵气,而他身边比肩之人,小巧敬爱,两人站在一处,透着一股近乎完美的班配。
沈濯日眸色一沉,瞧着她悲伤难过的模样,表情更是变得五味杂陈。
她羞红着脸,傲娇的撇开脑袋:“哼,真觉得我不晓得,你是在对付我吗?”
“还真是傻人有傻福。”从不主动争夺,却恰好获得了旁人费尽平生之力也无缘碰触之物。
陋劣的眼皮幽幽展开,顺势将人揽进怀中。
不但是下方的宫人,连台阶上的后妃也发觉到两人间诡异的氛围。
这一行动,让齐妃喜上眉梢,也令稳坐在上首的太后暴露了对劲的笑容。
这是要给她撑腰的意义?
入门之际,听到声响的天子微微抬眸,寒眸中掠过一抹冷傲,可旋即,又被她略显笨拙的行动愉悦,好整以暇的托着腮帮,温馨凝睇。
粉嫩的舌尖柔嫩的包裹停止指,不经意的行动,却似燎原之火,让沈濯日当即眸光一暗。
反观齐妃,在听到这话后,一双眼睛顿时亮了:“哼!狗改不了****!觉得皇上偶有兴趣宠幸她几日,她就能为所欲为了?”
沈濯日缓缓起家,举步来到她身边。
“……”啧啧,全部后宫的人明天都参加了吗?
“好大的醋味。”沈濯日未曾起火,反而非常愉悦,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贴在她耳边低语道,“朕多久未曾进过后宫,你会不知?”
眸光明灭着,暗衬:或许今后他该把她看得更紧点,免得她何时再一打动,真敢将设法化作行动。
唐芯乐得暴露了两排茭白的牙齿,可下一秒,她就听到他说:“但,朕护你一次,你便欠朕一个要求。”
唐芯偷偷编排,可她实在是怕了他这副可骇的模样,当即点头:“没有!绝对不会有!我发誓!”
见她认错态度还算不错,沈濯日勉强消了些火气。
“养面首?”腔调冷如冰锥,鬼斧神工般锋利的容颜染上寸寸寒冰,冷冷盯着唐芯,那眼神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指甲套回声断裂,齐妃再也绷不住笑容,怨毒的目光隔空刺向唐芯而去。
“姐姐请。”齐妃可贵谦逊的退步,密切的执起贤妃的柔荑,和她并肩走出寝宫,身后尾随的皆是嫔以上的后妃,至于那些个位分太低者,连现身于此的资格都没有。
黑眸擒笑,声若天籁:“你如许,很美。”
翌日傍晚,绸缎般残暴多彩的火烧云缀满苍穹,乾清宫中,李德手捧一大摞新赶制的衣裙送入偏殿,唐芯特地挑了件还算喜庆的粉色流苏长裙,衣裙共五层,收腰紧身,裙摆曳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