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是想放弃这颗棋子?”沈濯香不太附和他的决定。
“不解除他一计不成,又打通妙手乘机靠近皇嫂,”沈濯香接着又道,“这蛊毒,必是有肌肤相触方能施下,且我国境内早已明文制止行巫蛊邪术,养蛊人更是少之又少。”
侍卫再三踌躇后,终是收下了银子,细心问过唐芯需求的物件,转头便去筹办了。
“这底子不是给人吃的,”唐芯气得几近抓狂,可世人胆颤心惊的眼神,让她心头一堵,只得耐着性子缓声解释,“听我的,我不会伤害你们,来,把东西拿给我。”
“这是本宫贡献大哥的。”一看有戏,唐芯赶快扯了下小春,从她那儿拿来十两银子,堆着笑,递到侍卫手里,“钱固然未几,可也是本宫的一番情意,您请笑纳。”
“嗯。”沈濯日微微点头,算是记下了他的忠告,“朕会联络楚、景两国,奥妙清查。”
到了此时,她还在做着春秋大梦?
庞大的落地声,吓傻了其别人,唐芯趁机退出人群,咬牙说:“没绳索就拿布条来,把她们全都绑了!”
沈濯日气味一沉,殿中的温度随之骤降。
半个时候后,冷僻的院落中多出几个大‘粽子’。
“憋说话。”唐芯皱着眉头低声说道,见这些女人吃得鼓起,有些忍不住了。
“皇兄,”沈濯香擦去额上的凉汗,苦笑道,“您冲臣弟生机也没用啊,放火之人脱手极其利落,涓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查无可查,皇嫂中毒一事,臣弟也调查过了,修容所说的那名宫女,至今查不到,想要顺藤摸瓜揪出主谋,眼下甚是艰巨。”
“都别再吃了!”唐芯恼火地大吼道。
而此时,这些个灰头土脸的妇人形象全无的坐在地上,露天席地,大口大口啃食着晚膳,乌黑色的月光挥洒而下,更是为这冷宫添上了多少阴沉。
“啊!”女人大呼着,如猛虎出笼猛地扑向饭菜,毫不顾及青菜叶子上的灰尘,抓起来就往嘴里狂塞。
小春怯懦的站在唐芯身边,小身板不自发的打起颤抖:“主……主子。”
侍卫游移着没有吭声。
“赵家与贼子勾搭,暗害百姓,致六人身故,其罪当诛,责令封闭其统统铺面,家中财产一并充公,府中之人押入大牢。”沈濯日淡然启口,一句话倒是断了赵家一脉的活路。
“还不走?你也想尝尝捆绑的滋味吗?”一记凌厉的眼刀猛地刺去,丫!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善怕恶,仗势欺人的混蛋。
顷刻间,埋头猛吃的女人们双眼放出绿光,像是闻到骨头的饿狗,一拥而上,或爬或跪的围在寺人身边,捡捞着地上泛黄的米饭。
“恐怕是擎王在江湖上寻来的妙手。”沈濯香猜想道,既然凉山走水一事,和擎王有关,那修容当时见着的人影,便极有能够是他的虎伥,“皇嫂失忆前,曾与擎王来往密切……”
“不是京师人士么?”剑眉不悦地蹙紧,眉宇间凝集着几分戾气。
拳头紧握着,指骨间收回骨头摩擦的碎响。
“以是你们就敢拿馊饭馊菜乱来她们?”唐芯愤然转眸,气势汹汹的问道,敞亮的眼眸里,腾跃着两簇熠熠火苗,亮如天上星斗,锐气实足。
白洁洁净的手掌摸干脆的伸向妇人,她尽力摆出驯良可亲的笑容,试图刷好感值。
“开小灶?”侍卫眉头一皱,“冷宫内无此先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