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着明黄软垫的竹椅,无情从她面前行过。
“得了,”沈濯香无法的摇点头,“不逗你了。”
“受虐是种病,得治。”说着,她用力拍了拍沈濯香的肩膀,道,“王爷,您可别放弃医治啊。”
冰脸神来了?
不对劲!
“唐大人,”沈濯香轻动摇手里的骨扇,优哉游哉从树后走出,“此次,你该不会又在和树比较谁的身子更硬吧?”
卧槽!她竟然把参茶给气忘了!
‘啪’
额角的青筋欢畅的蹦达几下,她明天撞了甚么霉运?到哪儿都能遇见熟人?
她越想越气,一脚踢向身边的树干。
“蓉妃。”语气冷如冰渣。
笑容微微一僵:“你是第一个敢嫌弃本王的人。”
唐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:“是又如何样?”
唐芯挺直背脊,尾随在竹椅火线,慢吞吞进入大殿。
“皇上驾到――”
别说他没有,就是有,他一主子,哪来的胆量当着他的面说?
“是。”世人鱼贯行出大殿,唯有小春在出门前,忧心忡忡地转头看了唐芯一眼。
去就去!
唐芯打了个机警,脑中那些混乱的设法十足飞走,她献媚的笑道:“臣妾在这儿呢。”
“干吗?”唐芯警悟的后退。
沈濯香并未活力,反倒感觉他这模样有些敬爱。
从她刚才的惨叫声判定,应当很疼吧?
“唐鑫。”
正支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打打盹的小春,立马弹了起来。
嘴角狠狠一抖:“你能安然活到现在,真叫本王佩服。”
可她如何想也想不出,本身做错了何事,值得冰脸神带伤亲临。
“那……”小春还想再问,但唐芯至心不想提这事儿。
沈濯香很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如果本王说是呢?”沈濯香歪头笑问。
说罢,他朝殿外朗唤一声。
“不能再睡了。”小春一把翻开被子,给她找来衣物,“皇上来了。”
神采顷刻一白,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剜着、割着,疼得要命。
“唐大人今儿个火气实足啊,”话里句句带刺,若遇着的人不是他,而是宫里别的朱紫,怕又要惹出些费事了,“谁那么大胆量,敢获咎皇兄面前的大红人?说出来,本王给你做主。”
李德扶着他在木椅上就坐,墨色的衣诀缓缓垂至脚踝,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膝盖,眼皮一抬,含着无尽冷意的视野,隔空刺向唐芯。
这话甚么意义?
该死的冰脸神!竟然见死不救,还不准她帮手讨情,凭毛?
好不轻易摆脱了李德,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,抄小道回到若凌居。
厚沉的殿门缓缓合上,那仿若金属摩擦般的吱嘎声,让唐芯不由有些打鼓,莫名有种来者不善的感受。
“想帮他做饭的人有得是,多我一个未几,少我一个很多。”她才不要拿热脸去贴或人的冷屁股。
想了半天,也没想明白其中的深意,唐芯判定把这事儿抛在了脑袋后边。
“……要!”长久的踌躇后,唐芯总算做出了精确的决定,双手一伸,拽住托盘的棱角,把东西抢了过来。
“皇兄是你的主子,也只能是你的主子,你可明白?”话有些绕口,但他的口气却分外严厉。
唐芯埋头怒走。
沈濯香愣了一下,笑道:“恕本王孤陋寡闻。”
沈濯日嫌恶的蹙了蹙眉,目光自她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上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