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m,太后克日用心礼佛,怎可为一桩小事,惊扰她静修?”
目睹最大的背景走了,晋嫔等人哪还敢吱声?莫不是垂目屏气,唯恐步了齐妃的后尘,唯有百禾仍在低声哭泣。
那冷酷的目光,刺痛了齐妃的心,一片血肉恍惚,她死死咬住唇瓣,含着泪说:“臣妾没错!错的是他!”
双腿有些发软,她艰巨的咽咽口水,道:“主子谈笑呢,能在您身边服侍,是主子的福分,就是拿刀架在主子的脖子上,主子也不会走。”
“好?”身影垂垂逼近,一股暗色自她头顶上罩落下来。
“别和他废话,脱手!”齐妃不耐烦的号令道,迟误得久了,说不定皇上又会获得风声,前来替他得救。
这话听着像是让步逞强,可话里却藏了刺儿,暗指齐妃连她这么个小主子都斗不过。
贤妃顿时愣了,嘴角的弧线有一瞬的生硬。
“身为宫中后妃,这就是你的教养?”他在此,她尚且这般傲慢,他若不在,她岂不是更目中无人?
“mm。”贤妃忙将人扶住,拍拍她的脸颊,见人未醒,不由担忧起来,“快将齐妃送回寝宫,请太医前去看看。”
“你们方才想做甚么?”
“本来就是!”齐妃愤然低吼道。
齐妃面露不甘,她自幼放肆惯了,除了在唐芙手里吃过瘪,几时栽过跟斗?
“说不清话,要舌头何用?”杀意在眼底凝集,口气非常冷酷、伤害。
“……”糟糕,她把齐妃的背景给忘了。
“你们再过来,别怪小的不客气了。”
嬷嬷游移的望向不言不语的天子,直至他点头同意,方才扶着人,向后宫走去。
唐芯有些小悔怨,赶快向贤妃使眼色。
“呱噪。”沈濯日不耐的冷嗤一声,“李德。”
哎,谁让她是女神呢。
哎呦喂!冰脸神的眼神好可骇!
百禾吓得刹时飙泪,一边叩首,一边大声告饶。
唐芯连连点头:“好啊,好啊。”
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,满脸惊惧。
哼哼哼,有冰脸神在,看她还敢不敢放肆!
“是。”李德径直将人带走。
冷冽的视野逼向百禾等人。
“是。”她身后的百禾带着四名宫女,气势汹汹地朝唐芯围拢上来。
“噗”,沈濯香捂嘴笑喷,这小子真够机警的,看似在认错揽罪,实则句句在喊冤,暗指皇嫂以势压人。
唐芯步步紧退,防备的盯着世人。
李德从他身后行出,大手一挥,随驾的六名寺人立时涌了上来,眼疾手快的堵了百禾等人的嘴。
她不还手,绝对会被五花大绑抓去慈宁宫,虽说太后挺驯良可亲的,但齐妃是她的亲侄女,谁敢包管,她会不会帮亲不帮理?
想及此,沈濯日盯着齐妃的眼神愈发冰寒,乃至透着多少嫌恶。
悄悄皱了下眉,间隔他受伤才畴昔十天,他就能下地走路了?
黑眸幽幽转来。
女神就是女神!连这手都和浅显人不一样,像块上等的豆腐,又软又嫩。
“唐大人,”目睹齐妃气得呼吸不顺,贤妃忙出声打圆场,“mm她总归是宫里的主子,您不成对她如此无礼,”说着,她顿了一下,复又看向一脸大怒的齐妃,柔声劝道,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这件事本宫已不想究查,mm就此干休吧。”
唐芯蓦地攥紧拳头,大步往前一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