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,眼皮一抬,笑着看向殿门处:“快,把吃的拿来,等我补足了力量,持续和它死……磕……”
鼻尖微微一酸,如果不是本尊之前做了太多让他寒心的事,他又如何会对本尊的处境置之不睬?任由她在宫里缺衣少食?
小春自责的垂下脑袋。
“哟呵,今晚刮的是甚么风,小的不但偶遇了相爷,现在又遇见了王爷你。”唐芯笑呵呵开口,特地咬重了偶遇二字。
“唐相?唐大人?”这是甚么组合?
见状,唐尧沉默了半晌,竟弯下腰亲手将她扶了起来,满怀欣喜的说:“你真的懂事了,晓得为我和你娘着想。”
穿戴常服的唐尧看也没看她,向侍卫们叨教后,才被放了行。
“多亏爹你特地前来奉告女儿此事。”不然,太后找遍各处找不着御厨小唐,那事情就要闹大发了,“不过,爹是如何晓得宫里的事的?”
“不利蛋又不是我,管它那么多干吗。”她悻悻的嘟嚷一句,调头回到寝宫,刚进殿,就号召着小春,打水擦桌子,特地找了块洁净的布帛垫上,筹办全面后,才谨慎翼翼把文籍请出来。
唐芯摸摸鼻尖,挺身而出为他解释:“小的和相爷相见仍旧,路上聊得非常投机,相爷传闻太后这么晚召见小的,又架不住小的苦苦要求,就同意陪小的一起去慈宁宫向太后存候了。”
沈濯香止步在数米外,猜疑地盯着并肩同业的二人
“相爷这么晚还未回府?”他轻动摇手里的骨扇,与唐尧酬酢。
“便宜爹!?”
尾音消匿,双目睹鬼似的瞪圆。
“嘿嘿,您要来如何也不提早说一声?看我,连茶水滴心都没筹办呢。”唐芯嘲笑着和他套近乎,妈蛋!快点把她刚才的话忘记啊!
唐芯忸捏的咬紧嘴唇,垂着头不敢看他。
唐尧老脸微红,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祸首祸首。
“太后召见她,为的是宫中内事,非论唐相出于何种启事,都不该插手。”沈濯香美意肠提示一句。
就连唐尧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惊住,拱手道:“香王,这主子心直口快,说话虽莽撞,但并无歹意。”
“好险!”差点就要做白工了有木有?
“这就是你练的字?”一声低喝打断了主仆二人的端倪传情,“毫无长进!”
她偷听了一阵子,没能听到些有效的动静,便歇了八卦的心机。
“你的顾念确有几分事理。”唐尧收回击,口气比起刚才来和缓很多,“等差事办完,我随你一道去御前请罪,但愿皇上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,饶你一命。”
法度微微一顿,那恶婆娘又闹出甚么幺蛾子来了?
小春站在桌边扬长脖子瞧了会儿,密密麻麻的笔墨,看得她目炫头疼。
他气得一把将宣纸抛弃。
得把他支远点,免得他再对她的心血伸出黑手。
丫!唐相到访,她竟然没有通报!
“……偶尔。”唐尧默了两秒才说,不肯承认,本身在出宫前撞见太后身边的嬷嬷在四周找寻她,便风风火火去了若凌居报信。
“相爷!”
没等唐芯说话,唐尧口风一转,道:“清算一下,随我去慈宁宫。”
天气垂垂沉了,若凌居内烛火通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