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坐近些吧。”
扬了扬手中的梅子,卫明贞闭目而言:“急何?我本就不喜亦不欲那宫中,如果能离了,去找个……罢了,大略还要几日便会有人来了。”
那一夜白萝睡的很香,而卫明贞倒是彻夜未眠……
如许的夜,还长着。
“说来也是奇遇,那日在山中饿花了眼,误打误撞掉到了蛇窟里救了受伤的小白,而后才靠它稳住了吃的。”
起家畴昔替白萝掖了层层衣裳,却不见半分结果,再探探额头,发明酷寒如冰,不由皱眉,部下微微使力推了推白萝的肩膀,想着能把人从梦境中拉出,无果。
大抵是感觉舒畅了,白萝便不时就往人怀中钻去寻求暖和,而黑暗中褪去冰冰脸具的卫明贞只溺然一笑,将她拥的更紧了。
实在是没了体例,沉思了好些时候,卫明贞只渐渐翻开了层层外裳,缓缓躺在了白萝的身边,然后将颤抖的人拥入怀中,开初都是冷的不适,渐渐的才有了一丝暖意。
“别开打趣了,陛下现在就你这么个血脉了,非殿下莫属。”压下心中绝望挥了挥手,说实在的,白萝还是想说不肯,毕竟她总感觉卫明贞此等心黑妖女,如果成了天子,不知很多少人受难。
而坐在一端的卫明贞也是出乎料想的温馨,成了最合适的聆听者,隔着簇簇火苗看着口若悬河的白萝,还真是分歧昔日的矫捷活泼,渐渐的唇侧已染了笑意。
白萝已然把金黄的鸡翅咬了大半,私觉得卫明贞是不会答她,岂料隔了这么些时候,这话就入了耳,带着莫名的自嘲和冷意。
她本就体弱,这遭又伤了元气,心脉早已受损,昨夜又被寒气侵体,现在只怕是发热了,可恰好她那倒是冷冰冰,惯是看了很多医术的白萝,也说不准是如何了。
“你当真不喜好做太子?或许是做天子?”
她的话并未说完,可白萝多少还是猜到了些,心中微紧,看向上方的人,阴翳中悄悄谛视着她的侧面,只梅家一事便是心伤难尽,究竟多少不晓得的事情能让她在现在暴露疲色来。
幸而她一番翻找,在卫明贞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小玉瓶,倒出了内里嫣红如血滴的药丸子来,学着前次南夜那样给人喂了出来,末端还猎奇的闻了闻那玉瓶里的东西。
“殿下?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