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来人是程文孟,元王妃便焦心唤道:“先生快些来,方才姝儿还昏了好久。”
“但是姨母她……”元姝念起阿谁疼她不可的姨母来,就心生了恍忽,捏着被角的力度都松了几分。那日元漓与骁叡的事情被定下后,天子便下了圣旨快马送到骁府。
放了元姝的手,程文孟便淡然道:“只是郁气太重罢了,养些光阴便无妨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尚在病中,你还是别碰了,莫要也染了病。”她尽力的让本身假装普通,却在想起元岚曾对她做过的事情后,蓦地抖了声。
心中有了这个认知,元岚不由就舒了些面色,只当是元姝听了旁的话。
边是恨铁不成钢的说着,边走了过来,元姝已然起家坐在了榻边,自打宫宴后她就未曾再见元岚,现在再见,竟然莫名的心生了几分疏离。见她几步走了过来,长长的云锦裙摆逶迤在地,似是天涯云彩般刺眼,趁着那张鲜艳的脸,倒是不丢脸出她表情多少愉悦。
想来,归正两人斗的狠,如果元岚能在政事上绊住元漓的话,她反而还能自在了几分。
元姝哑然,元漓除了那日相拥入眠时说过元岚,就从未提过了,并不是元岚所说的那般。天然,元姝是没心机解释,顺了元岚的话点头。
抬的稳沉的轿撵里立时就是泣声阵阵,元姝的委曲和悲伤被元王妃看在眼中,只当是为了骁叡,心中苦涩不忍,揽着元姝悄悄地抚着她,顾恤道:“阿瑥的苦,母妃晓得,只是当时情势迫人,阿叡才不得不该下,你若过不去心,便再等等,母妃去央你父王再想想体例。”
“这,这是做甚么?”
一心想要拉拢她与骁叡的姨母,不知又是如何一番心机。
元姝愣神,皇位的引诱力公然是不小。
仿佛隔世的统统都叫元姝怀念,多日积存的感情一时泄出,窝在元王妃怀中便低低抽泣,没了元漓的气味,她仿佛自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