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或多或少,白萝还是有几分不能了解,难以放心,可到底是她的父亲,她也只能摇点头。
“担忧你,就来看看。”
不会为她收尸?还是不会再想见她?
卫明贞轻抚了抚白萝的后背,她此时的脆弱,是她从未所见的,这场尚无硝烟的战役中,白萝是最大的受害者,她无疑是处于两难之地。
“阿娘这些年来,为的不就是如许么,如果不做到,阿爹岂不是言而无信了。”
“卫明贞,这不是你的为人,并且我也不会……”
“厥后……”
“那年我同她说,做个闲散的国公并无不好,但是,她如何都不听劝,只说这偌明白府就剩她支撑了,如果再无政绩,今后有了孩子,我们一家人还如何过。”
忽而,门扉处传来了一抹几不成闻的轻响,彼时白萝虽被药物压抑,可听力还是一如平常的活络,部下行动一顿,便往中厅看去。
卫明贞轻咳的两声,将体力不支的身影靠在了门扉上,看焦急寻影象的白萝,她便摇了点头。
卫明贞淡然一笑,病态的面上多了一抹灿艳,搂紧了白萝的肩头,沉声道:“当年我被送离阿谁处所时,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返来,届时,我要站在最高的处所,让母妃瞑目。”
“阿萝,此次的事情你可怨我?”
说到底,皇位、权势这些东西,她并非爱好,可她却又不得不去获得。幼年被逐出宫廷,母妃就在身后撞墙他杀,于同州梅家忍辱多年,存亡一线时,她用本身的命换来了重生,在和她那神鬼不明的师父赌约见效之时,她就必定要去掠取统统。
“如何是你?”
并未上锁的房门被轻巧翻开,闪身而进的人穿戴一袭纯黑绸裙,本来还警戒的站在拱形门纱帐后的白萝,在瞥见那人脸孔时,刹时就急了。
“同你阿娘结婚之日,我们许下了海誓山盟,你出世之时,我们种下了紫藤树,以期阖家团聚,我觉得一辈子就会那样过了……当年如果她未曾去上榆,大抵也不会是这番景象了。”
“方才又股冷风吹动了窗,我起来关一关,阿爹有何事要与我说?”
“你!不好!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