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恒点头,直言所说有理。
说着重新看向南缃,猜疑的眼神高低打量。
若非她与赵令颐这对同胞姐妹类似的眉眼,若非她被打时赵令颐情真意切的担忧,以及她对皇家的冲突愤懑,说不得真信了她。
抽泣声止住,南缃抬头看向男人,就见那双腐败的凤眼里闪着戏谑。
茗山也动容地陪着掉了两滴泪,看女子的眼睛再没了先前的不满。
“女人家,孤身一人无人照顾也不幸,不如跟了我,今后我罩着你。”
透过窗望着拜别的背影,凌恒笑着点头。
晓得大师闺秀自幼习女红,技术大多出众,孙管事便命扶盈帮着做绣品,再拿到外头卖钱,当然,所得财帛尽数进了孙氏腰包。
茗山听得眼眶也红了,看女子的目光顾恤又佩服,“也是忠仆啊,可贵。”
看回主子,茗山吸喽了把鼻涕,“殿下,这么提及来她也无辜,殿下不如成全她一片孝心吧。”
“殿下大恩大德永久不忘,今后不管在那里我都会为殿下祷告长命百岁。”
扶盈揉了揉酸疼的手腕,还没缓过劲儿就听管事道:“归去再做几个,尽快交来。”
茗山瞪大眼睛,张着嘴巴尽是不成思议,凌恒却面色还是,仍笑微微看着她。
自入府这男人眼睛就没从她身上分开过,有事没事凑到跟前,只要无人便脱手动脚的占便宜。
男人声在头顶响起,抬眸看去竟是府里管家。
“瞧瞧这小脸儿,天上仙女也不过如此,成日做苦活我看着都心疼。”
扶盈将连夜做好的绣品交上,管事嬷嬷拿在手里几次观赏,对劲的勾了勾唇。
表情愉悦胃口也转好,凌恒这顿吃得比平常都多。
重新摆正神采,少女目光诚心,“殿下明鉴,实在我只是蜜斯的贴身丫环,从小奉侍,与蜜斯情同姐妹。”
再看回扶盈时双眼笑成条缝,“哪像你,标致又懂事,男人就喜好你如许的。”
张管家又靠近一步,脸将近贴在女子面上,“这两日忙没见着,真是让我惦记,躲哪儿去了。”
他松开手,指尖却未从扶盈脸上拜别,摩挲着那艳若桃李的脸颊,贪婪的目光像盯着猎物的豺狼。
“该不会是家变之际赵家不忍女儿刻苦,寻了她人顶替吧。”
男人立在假山口,把路堵得死死的,压下心头讨厌,扶盈挤出个笑,“张管家,您这是做甚么,明白日的谨慎被人瞧见。”
明王府
又碰上此人,扶盈沉闷。
“这个鬼丫头,一肚子歪肠子。”
“到底是王谢出身,女红果然一绝。”
“赵家女以贤德淑雅隽誉天下,你却言行跳脱,少有闺秀风采。”
大家都知当明天子恨透了赵家,热诚皇室的罪名及可爱远胜杀人放火。
“还丰年幼的弟弟mm要赡养,没有我他们不可的,说不得都熬不过这个夏季。”
“那就等来年春夏之时再给殿下好好做些。”
南缃歪着头暗自考虑,那双星光双眸来回转动,旋即又惊又叹。
管事一口啐地,“又丑又凶,丧门星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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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山看得也欢畅,心机集合在竹筒饭上,“可惜眼下是夏季,如果春夏季想来竹香味更佳。”
一踏出门身后便响起笑声。
茗山连声抱怨,再看主子笑得愉悦,只觉也值了,奉上竹筒饭请主子持续吃。
面前女子生得艳美绝伦,像暗夜妖娆的玫瑰,娇媚天成,淡淡一勾唇,悄悄一挑眉,道不尽的风情万种,眼角那分如有若无的清冷让她更显崇高冷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