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恒轻松的笑眼里闪着意味深长,他体味母亲,母亲并非心狠手辣之人,只要没形成严峻结果,她最多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的斥责几句。
南缃当然不知,凌恒已经交代了刘妈妈,让她在中间静观其变,若母妃没有过分行动便罢,若真的要措置南缃,刘妈妈自会将太子话及时传达,将事情拦下来。
南缃差点没笑喷,“那不也是给你治病吗。”
德妃天然不会同她说出真相,“恒儿的病非常毒手,太医都束手无策,赵丫头天然是费了很多心力。”
另者,被斥责几句就受了惊吓?元锦书才不信,这当中必然另有文章。
“是不是在猎奇为甚么我能看破你心机?”
元锦书眉心紧拧,心下暗自嘀咕:那女人还通医术?还医治见效?看来本领不小,这么说来她现在岂不成了功臣。
明显是一句再简朴不过的话,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分外缠绵,不知不觉撩民气弦,南缃摸了摸被热气喷过的耳边,只觉两人间氛围有些非常。
南缃咽了一下口水,公然储君不是白当的,这类看破民气机掌控全局的才气不是谁都有的。
“元锦书是名动都城的才女,公认的端庄高雅,非常讨长辈们喜好,她说的话长辈们也情愿信赖。”
“那些天她为恒儿医治没少辛苦,身子本就不适,当日本宫又斥责了她,那丫头受了惊吓,归去后又没日没夜地抄书受罚,这么一番下来人更是支撑不住,一下子病倒了。”
……
“我们两个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不是不谋而合了?”
“没弄清楚究竟本相就随便在外以讹传讹,挑衅是非,人间就是因为有太多如许的人才生出事端。”
探出他脸上的含混,南缃翻了个白眼,“越说越没边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猎奇一点。”凌恒好笑地看着南缃,“母妃斥责你时,你为甚么不把真相说出来自保?”
可就这么饶过不免太便宜她,且不给些经验今后说不得还犯。
“嗯,是有些过,但必须给母妃上这一课。”
当然,凌恒也是做足了筹办的。
“我既然能让刘妈妈跟着你一起去,天然是有让她去的事理。”
“不过你有没有想过,那天我被叫到宫里问话时,若你母妃真的当场狠狠措置了我如何办?”
“本日这一场也是给母妃些经验,让她今后莫再偏听偏信。”
凌恒轻咳了声,故作奥秘道:“我想大抵是因为我身材里有了你的血,以是能感到到你的苦衷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
南缃对此当然无所谓,只是没想到凌恒会能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