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鸿中有一人不肯定道:“莫非朝廷真的将我们丢弃了?!”
“不知冯大人是从那边听来,莫非比镇国公府的动静还能可靠不成?”
“谁说不是呢?可如果朝廷不管我们,该如何办?”
四周的人见状,纷繁噤声,不敢再与这男人多言,但脑海里,却不竭反响着男人之前的话。
“如果有钱,就从速去买些米吧!”
有人振臂一呼。
“钦差大人啊,朝廷不是将赈灾粮运到了吗?您为何还不让施粥队前去施粥?如果再拖一会儿,那些哀鸿该闹起来了!届时如果出了甚么不测......”
“传闻朝廷的粮食运不来了,明天还能有粥吗?”
甘南道粮会,各大粮商齐聚一堂,而居于上首的,倒是一名身穿楚国官服的官员。
“本官自有动静来源,若你们不信,明日施粥之时便知分晓。”
“荣老,您说我们现在如何办?”
荣老信心满满道:“怕甚么?莫非镇国公府的动静还会有假不成?待到明日朝廷无米可施,我们赚很多了,还担忧他冯维继不凑上来求着我们分一杯羹?不过到时候,可就不是他冯维继想要如何便能如何。”
冯维继将画放回原位,便进入通道,半晌后空中又规复原样。
“要真到了那一步,俺就去抢粮!如果抢不到,俺就造反!”浑厚男人六神无主,竟然连造反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反观冯维继,好似一下子透了然。
几个粮商为粮价上涨之事聊得鼓起,终究有人重视到了那位冯大人还未说过一句话,迷惑道:“咦?冯大人,您为何一言不发?您放心,您那份,是少不了的!”
一场大发昧心财的会商至此结束。
冯维继倒是皱眉道:“荣老真的能肯定朝廷的赈灾粮要两今后才到?”
言罢,冯维继便起家拜别,留下众粮商面面相觑。
冯维继到底是与这群粮商打了多年交道,那里还不体味这些人的性子?
反正都是一死,为甚么不反?
在场的粮商们纷繁阿谀道:“本来如此,难怪荣老的动静每次都那么精确。”
能够站在前面列队的,都是些尚存几分力量的青丁壮,至于老弱妇孺早就被架空到了一边,既然有人带头,那些男人便纷繁应和起来。
但是正在哀鸿们纷繁靠向官府的时候,那说要造反的浑厚男人趁着世人不重视,便悄无声气地分开了哀鸿的步队,转而走向了冯维继的府邸。
目睹着天已经亮得差未几了,还没见到前来施粥的官兵,纷繁绝望了起来。
虽说是个幕僚,但也得看看是谁的幕僚。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。现在镇国公权倾朝野,荣公子既然是一等幕僚,一举一动,都不得不让冯维继遐想很多。
而冯维继此时已回到府中,行至书房,遣退下人以后,方才将墙上的一副山川画取下,本来放画的处所,暴露一个暗格,冯维继将手伸进暗格中转动构造,书房东北角的一处空中便呈现一条通道。
冯维继略作踌躇,道:“但是本官却传闻,那钦差大人已经筹集到了粮食。”
世人皆看茂发老,荣老答道:“提,为何不提?越高越好!”
“冯大人难不成还思疑老朽的话?老朽的儿子,不日之火线才升任镇国公府的一等幕僚!”
话说到这儿,那文官倒是猛地一顿,大汗直下地看向苏清羽道:“大人,该不会是朝廷的赈灾粮没送到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