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这个时候,从另一条宫道上,一个宦官也跑了过来,“启禀大王,水月庵空中陡现双虹,百姓颤动不已。”
这见死不救与亲手杀生又有甚么辨别?如此一来,我就是再在山上待上三年,也洗不清的罪孽,母后泉下也不安。当时候就怕扳连了王兄与国运,故而我才甘冒大不讳救了下来。”
王后告状不成,反而吃了一憋,神采非常的丢脸。但是,内心却多少有了猜疑,持续两道吉祥,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情?
嬴籍却被勾起了狐疑,“甚么动静?”
王后泪眼哀哀,“妾身孤负大王所托,豢养于后宫的宝凰鸟竟叫人盗取凰羽,凰鸟身故,吉祥已毙,自知有负大王。”
她瞅着孟嬴,内心不住的思疑。
“是你救下了贼人?”嬴籍大感震惊,冷声诘责。
听了半天,孟嬴也算听清楚了。想必王后是从那里探听到她在山上救下了人的事情,现在来告状了,还不明着说,这清楚话里藏针。
孟嬴也叫道:“王兄,母后在天之灵,必然会感念王兄一片孝道仁慈,再降吉祥的。”
“当忍则忍吧!”孟嬴却摇了点头,“王后当年与母后斗得你死我活,现在母后死了,后宫她独大,我始终不便与她正面反目,我转头命人送对翡翠快意畴昔,当是赔罪,想必也能消她心头的火。”
孟嬴倒是不顾尊卑,朝着钦天监一福身,“还谢义舅援救及时,不然的话,王后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。”
王后冷哼了一声,将手触摸在那对玉快意之上,随之倒是将锦盘一掀,快意掉落在阶下,双双碎裂。
何况,当时为求这一只宝凰鸟,她母族但是费了很多人力物力。孟嬴这么做,摆了然与她为敌,如何能就此罢休。
却在这个时候,宫外有侍女端盘出去,“启禀王后,这是长公主送来,说与娘娘赔罪的。”
端只见王座上,秦王嬴籍神采俊朗,善战之人天生浑厚,模糊有撼动江山之魄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听到这接连着的捷报以后,嬴籍一扫刚才的阴霾,俄然大笑了起来。
王后侧卧在这锦榻上的身姿也坐直了起来,“孟嬴?”凤目中带着骇怪,“她与盗窃凰羽的刺客,又能有何干联?”
听得这话语,这殿里的辩论也临时放在一边,秦王带着世人出殿去,朝天望去,却不晓得甚么时候天雪已停了,这火线的空中一双彩虹交叠,不堪都雅。
“宝凰鸟乃我母族当年用尽精干男儿,不吝冒险从险要山中抓捕而来,进献给大王的吉祥,天下只此一禽,也保大王顺利即位,现在……”王后越说越气愤,一怒之下,将手重重拍打在锦榻上。
孟嬴这下却噤声了下去,王后如此紧咬着不放,怕是这梁子结下了。
嬷嬷上去将那锦盘里的一对快意拿来,水头实足,触摸光滑,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好玉,端到了王后的面前,“娘娘您看,她也晓得您是后宫之尊,主动示好了。”
“我是一刻也等不了。”王后气得牙痒痒的,恨不得此时就把孟嬴给整倒,一败涂地不成。
老嬷嬷见王后发怒了,不敢多言。
秦王与孟嬴正在畅谈,这三月来在山上为母后斋戒的事情,王后这么俄然闯了出去,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,实在让人摸不着脑筋。
那嬷嬷倒是个沉稳的,“她只是个公主,迟早要出嫁,自行出宫建衙立府的,王后再稍等个一两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