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转头望望身后另有些发楞的兄妹二人,又看看全数倒在地上的冯家一伙,说道:“你说,这荒郊野岭,过关的车队起码要午后才会呈现,眼下一个时候也过不了几辆马车。我如果把你们杀了,埋了,会不会有人晓得?”
“俺妹子说了不肯!”同业的黑壮少年气愤地站起家,要用胳膊去挡姓冯的中年瘦子,却不想用力过大,那位冯老爷安身不稳,蹬蹬蹬退了几步,竟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这姓陈的小子真是个蠢蛋,竟然还敢站在一边?要不要把他叫出去?”柳掌柜小声说着。福贵却赶快拽拽掌柜的衣裳道:“可不敢去叫他。方才他对那两兄妹笑容相迎,万一这几位朱紫恼了,迁怒于我等,可该如何是好?”柳掌柜点点头,二人把身子又向屋内缩了缩,只从门缝处暴露两对眼睛。
“对啊,我一个一文不名的伴计,也比你晓得是非善恶,而你们这些所谓的豪族富户,却只会做些欺负贫苦人家的活动。”陈默轻视地望着冯广,又道:“你自命不凡,本来已是令人生厌,想不到年纪悄悄,竟顺手便要做下草菅性命之事,心肠如此暴虐!”
“对!对!公然真人不露相,想不到,陈……陈少侠竟是如此的妙手。之前我是被猪油蒙了眼,竟然让您做那些庶务,还经常呵叱,真是该死!”柳掌柜躲在福贵身后,畏畏缩缩地说着,随后又蓦地想起了甚么,从怀中取出荷包,一脸奉承地说道:“我晓得陈少侠是世外高人,可行走在俗世,总要带些银子。些许俗物,还请少侠莫要嫌弃。”
大力前前后后围了陈默转了几圈,问道:“这位大哥,这莫非是仙法?那些桃子去哪了?”
不再理睬茶肆的一主一仆,陈默扔下刀,给本身倒了一碗凉水,咕嘟嘟灌下去解了渴,随后萧洒地挥挥手,向安阳城的方向踱去。
“傲慢!本日便让你见地见地,甚么才是真正的天赋!”冯广说着,挺剑便刺,一招“白蛇吐信”,直刺陈默的胸口。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却见他一扭身子,以诡异的姿式侧身让过了剑锋,随后在冯广拿剑的手腕上一拽,顺着守势的劲道,将他向后一带。
“这叫乾坤袋,是修者用来装东西的行囊。”陈默笑着从腰间取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口袋,在大力面前晃晃,说道:“只要意念一动,就能把东西放出来。别看内里小,内里装下几幢宅子的东西都不成题目。”
送走了大力和鹿萌,陈默脸上的笑容垂垂淡了下来,转头看看,柳掌柜和福贵还躲在房内,嘀嘀咕咕不知在相互说着甚么。
大力镇静地拽着陈默的手,喊着要学仙法之类的话语,第一次具有崇拜者,陈默天然也假模假式地拿起保护丢下的钢刀,给两位小兄妹演示了几招刀法,还遵循影象中电影里那些听起来玄而又玄的内容,给他们讲了讲所谓练刀的几大境地。
说着,冯广脚下催动真气向前一跃,举剑便刺。两位少年目睹着剑锋越来越近,却一时吓得呆站在那边,连遁藏都忘了。
“一招啊,仅仅一招。我如故意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。这便是天赋?”陈默笑着摇点头,稍一发力,把冯广扔在地上,说道:“可惜啊,你还是年纪太小,个子矮了些,不然这膝盖能再向下撞几寸,说不定算是替赵国除了一群将来的祸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