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线报上说的一样,筹办!”胡景轩挥了挥手,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。
如此下去可不妙啊!车夫心中暗想。被短兵器近了身始终离开不开,粗笨的长刀到处制肘,还要分出心神防着远处的小贼再放暗器,天然是狼狈不堪。方才看似儿戏的桃核,射在身上却绝对是运足了真气而来,若不是他自小打熬筋骨,远非常人可比,恐怕此时右手早就废了。即使如此,手肘上的伤势却也让每一招都带着钻心的痛感,贰心中明白,右肘的骨头已经裂了。
“谨慎!”旁观的三人不由收回惊呼。
“胡大哥!”
“通敌叛国,还摆甚么威风!”说话间,胡景轩已举刀向这名男人攻来,四娘子和李屠子也已欺身到了近前,只听得几声暴喝,敌我六人捉对儿斗了起来。
恰是雪水熔化的时节,滚滚汩汩的河面在残阳下发着光,映出让人有些压抑的橘红色。河边不远处的官道旁,两男一女伏在路边的树林中,谨慎的存眷着四周的动静。在他们身后几丈远的处所,一名青年正百无聊赖的啃着一枚庞大的桃子。
本来三对三的僵局,因为一枚桃核刹时倾斜。四娘子刺死了车夫,立时便挺剑向李屠子的敌名片去。这名黑衣男人使的是一对钢刀,与手持长棍的李屠子正斗得鼓起,却见得身边的朋友已遭了毒手,不由气愤的大呼:“好贼子!我与你们拼了!”
“再看镖!”正深思着,又是一声大喊。此时的车夫恰是一招“拨云见日”,方才格开四娘子的短剑,他赶快向声音的方向望去,却没看到第二枚桃核飞来,本来竟是那穿着奇特的小贼使的疑兵之计。分神间,便感觉胸口一痛,四娘子已趁着他佛门大开,把宝剑送进了贰心窝子。
目睹着,马车越来越近,就在间隔几人埋伏的地点另有十来丈的时候,胡景轩抽刀对着路边大树的根底砍下,随后单掌用力一拍,粗重的树干轰的一声倒下,正横在路面上。
“仿佛看电影一样啊!”此时的陈默早就抛弃了手上的桃子,悄悄走到近处观战。固然心中多少有些方向这些江湖豪杰,但愿他们能赛过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朝廷鹰犬,可他空有一身修为,一来没有趁手的兵器,二来也从未经历过这类真刀真枪的存亡相斗,只得站在不远处,悄悄为他们泄气。
“是啊,如果平常,三只鹰犬我一人就能全数摒挡了!”李屠子也在一旁搭茬。
鲜血从黑衣人的后心爆出,脏器已被胡景轩的内劲拍得通透。只见他身子一软,悄无声气的倒在了湿软的泥地上。
一枚桃核带着疾风向男人的面门飞来。“好快!”他悄悄一惊,赶快抬头避过袭来的暗器,却听得顶门一阵风声,李屠子的长棍已重新上抡下,四娘子的宝剑也从侧面刺了过来,男人只得向后一步,闪过了宝剑的锋芒,随后双刀一叉,便把长棍的架在了面前。
本来这“三叠浪”是连抖三剑,讲究的是快速迅猛,躲过一招躲不过第二招,胡景轩行走江湖多年,对这赵家皇室的绝技天然烂熟于心,目睹动手上刀芒纷飞格掉了两剑,却看那黑衣人手腕一抖,剑招蓦地窜改,剑身蛇一样顺着刀面攀了下来,随后一个“撩剑式”,剑芒甩了个花,胡大侠的钢刀便脱手而出,森白的剑芒向着他的心窝刺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