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最后,她便拿帕子按了按眼角。
莫非……那魇胜之物与之有关?
说来讲去,她还是坚信这是陈滢的苦肉计。
说这些话时,她的语气很安静,身上的气味亦是通透如水:“我猜,到得当时,定然会有人把我那放字纸的匣子整匣子拿过来,而这魇胜之物,想必当时也会现身。”
许氏之以是如许发起,不过就是想压一压陈滢的风头罢了。
陈滢字写得不好、绣活儿差、书也念得很普通,这在府里并非奥妙,那些女夫子对她的评价,许老夫人亦自晓得。
此时,便闻陈滢又续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大伯母方才借着看字纸的机遇,是不是向祖母发起,要把我们几个长辈的字都看一回?”
陈滢天然也重视到了她的窜改,倒是视若未见,仍旧续道:“如果大伯母的发起获得了祖母的同意,那么,能够就在这一两天内,便会有人去鸣风阁要我写的大字了。”
许老夫人没说话,一旁的沈氏却怪笑起来:“哟,如何着,你进屋前跟丫头们刺探动静了?”说着又点头,不觉得然隧道:“啧啧,长辈房里的事儿你也探听?你这端方学到那里去了?”
许氏微怔,旋即猛可里打脚底窜上一股了凉意,面色也跟着变了。
沈氏大吃了一惊,将帕子往下收了收,一脸猜疑地看着陈滢:“你还真晓得了?”
在陈滢进屋前,许氏便是拿着这张纸与许老夫人说话的,后因提及魇胜之事,许氏便顺手将纸搁在结案上。
许老夫人核阅地看了陈滢一会儿,点头道:“恰是。在你来之前,你大伯母正与我说着这事儿。”
她一面说话,一面便指向了大案。
只见这位三女人慎重其事地摇了点头,说道:“这事儿底子不必探听,只消将魇胜之事放在此中去想,就能够想明白的。”
“大伯母还请先别急,我还没说完呢。”陈滢一脸当真地看着她,神态还是安静。
言至此节,她如水的明眸中似涌出了一分笑意,说道:“当然,侄女的运气也确切是不错。偏巧本日搜检出魇胜之物,偏巧便在我过来的当儿,大伯母正与祖母说着字纸的事儿,这也算是天佑我也。”
陈滢这几次开口,次次说的都是字纸、大字。
许老夫人看了看她,并未出言安抚,只端起了茶盏,盯着盏中的茶水说道:“三丫头,你把话说清楚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