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且慢。”见到这架式后，刘邦也大吃了一惊。
“随时作陪。”郦食其整一整衣冠，朗声答道。
“为甚么他们都不来了？”戚姬问道。
“郦先生——”见刘邦哑口无言，蒯彻就要出声安慰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刘邦叹道：“也好，等与我义弟汇合后，我只要听他的就行了。”
言辞之间，竟然连对刘邦的敬称都下了一个台阶。
但不管是刘邦命令停止追击，还是号令全军再次转头去白马，他的部下都没有跳出来反对，特别是郦食其，那次和蒯彻狠恶辩论过一次后，就像是完整认输了普通再也没有反对过北上的行动。哪怕是萧何、曹参都出声反对的时候，郦食其也一声不吭。
刘邦念一个名字，他的卫士就道一声“没有”，最后刘邦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再也没有力量念下去了。
成果天然是甫一交兵，杨熊就被刘邦杀得大败，丢盔弃甲地来往路荥阳方向逃归去了。
“沛公。”见局势越来越不对，蒯彻深吸一口气，又要对刘邦说话。
刘邦的眉头越皱越紧，忍不住扫了眼身边的蒯彻。
“甚么，夫君？”戚姬有些利诱的问道。
“我说过，这事无庸再议。”刘邦感到有些伤了颜面，连连甩手道：“并且先生早不说，都到了这里还说甚么呢？”
楚军得在秦军主力反应过来之前篡夺朝歌，或是篡夺一座坚城来威胁朝歌，杨熊必定会在重整旗鼓后尾随而来，章邯现在也必定向刘邦这支军队投来警戒的目光。如果楚军行动不敷勇敢、敏捷，很能够才度过黄河就堕入几倍于己的秦军包抄中。阿谁时候如果没有坚毅的堡垒能够依托，刘邦是很难对峙到项羽冲破秦军的汙水、洹水防地来援助本身。
“见到鲁公后，还请先生替我说一声。”刘邦猛地转过甚，对蒯彻行了一个礼：“不是我不顾金兰之义，实在是君命难违！”
“沛公已经欺我一次，还要再欺第二次吗？”郦食其果断地摇点头：“沛公这就渡河吧，请恕臣不能再跟随了。”
“这不是威胁，是我无颜见族人，只能一死赔罪。”郦食其用力握着剑柄，退后一步保持着姿式，对刘邦大声喝道：“当初在高阳的时候，沛公承诺臣要击秦、安定关中，臣信了沛公，因而尽弃家财、田土，举族来投，现在沛公食言毁约，臣全族立即陷于贫苦温饱——臣身为族长，不能保全先人的田土，也不能照顾族人，另有何脸孔存于六合间？”
“因为我明知他们说的对，但还是不听，”刘邦苦笑道：“因为我不讲事理，以是他们就不来给我讲事理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