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广宣布与刘邦缔盟,共同攻打项羽后,齐国从上到下都是喝彩雀跃。在这热烈的氛围中,华无伤也是哈哈大笑,直到他看到汉军俄然停下脚步,把行列从行军转换成战阵后才略微感到有些不当。
“臣不会写,不是因为臣说的大话,反而因为臣说的是实话。现在汉军当中,众将多数也是猜疑满腹,只是不能不从命汉相的号令罢了,如果见到臣的信,必起大乱。”郦食其脸上腾起了一丝潮红,那是酒气上涌的表示,他的声音也更宏亮了:“臣晓得有负殿下、相国,节行有亏,只是大丈夫不拘末节,臣毕竟是汉臣,不能为了异国之君诽谤汉军,以是臣也只要负殿下、相国了。”
“要。”郦食其叫道。
他们两个对郦食其一通喝问,过了好半天,郦食其才搞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在说甚么。
齐军从上到下,眼睁睁地看着汉军在他们面前排成了进犯阵容,步兵居中,车马兵呈现在两翼,无数的传令兵和军官在阵前纵驰,束缚着军队。
“齐人麻痹粗心,现在恰是攻打他们的好机会,”韩信看着满营的将领们,声色俱厉地说道:“齐国举国之精兵不过两万之数,现在七成都在历下,我军只要尽杀之,齐国就唾手可得。机不成失,时不再来”
……
这话一出,满营顿时一片震惊之声。得知齐国与汉国达成和谈后,汉军内部多数是一片欢娱,感觉间隔完整击败项羽的目标又大大向前了一步。
“左相。”陈武叫了一声,汉军将领都心乱如麻,不明白如何这个时候俄然要攻击盟国。
“臣不敢,”曹参躬身说道:“请相国命令。”
胳膊都被抓住的时候,郦食其终究松口了:“请殿下先赐给臣一壶酒。”
“楚军是谁领兵?”韩信问道。
“相国,”陈武鄙人面大声问道:“齐国大将华无伤再次派人来问,敢问相国何时去与他会盟。”
“晓得项羽给我们留下了甚么吗?”田广一挥手,一群齐国的军人就吃力地抬着一张大鼎上来,齐王指着那鼎对郦食其叫道:“项羽在临淄的时候,每天用这个鼎煮人,走的时候健忘带走了。本来寡人想抓到项羽后把他扔在内里煮的,不过如果你不给寡人个交代,寡人就把你先扔出来。”
再往深处想了想,郦食其俄然惨淡一笑,摇了点头不再说话了。
说完郦食其就一揖到地:“事已至此,臣不敢避斧钺。”
历城是齐国西部的重镇,当初章邯东进的时候,齐国主力就集结在历城筹办抵抗敌军。现在齐军又一次云集于历城,只是此次不是为了戍守,而是在大将华无伤、公子田既的带领下,筹办与汉军会盟,然后沿着济北郡到薛郡的大道,直接攻入楚国境内。
“殿下、相国绝对不能向楚国求援,而应当立即向汉王申冤,如许即便临时受辱,将来汉王必然会有所赔偿。如果殿下、相国向楚国乞助的话,那田氏恐怕会有毁灭之祸。”
“把他抓住。”田横号令道。
“领军的是大司马龙且,卖力辎重的是项它。”曹参答道,楚军的行动很大,齐军不成能不重视到。
曹参正要打圆场,却不想韩信俄然喝道:“当讨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