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李恒向来不问党争,也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拉拢的,眼下倒也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“初浣不敢坦白陈老,大皇子确是故意将我收为己用。”
“那是。“提起叶伯贤,陈子奉的语气非常得意:“叶侯爷保家卫国,杀敌无数,老夫最是倾佩此等豪杰。侯爷不嫌老夫商贾一个,情愿与我交友,这也是老夫平生一大幸事。”说完,还非常对劲地捋了捋半长的髯毛。
前面黑衣人肥硕的身躯蓦地一颤,“主公贤明。”
顾初浣晓得他会有此一问,以陈子奉的夺目与人脉,天然晓得大皇子萧正源是何为人,也定然不喜本身与他来往,这也是搬到依兰苑这么久本身迟迟不来奉告陈子奉的原因。只是本身既不肯陈子奉被萧栗然操纵,迟早也是要来这一遭。
陈子奉却像是没听到顾初浣的恭维:“老夫不是这个意义,丫头,你不是清倌吗?如何有那么多银子租下依兰苑那样的住处?”
“谈文颂道?”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声:“争储之人绝无纯良,统统看似偶然之举都是决计而为,你跟了我多久了?连如许的话也信!”
西郊林。
“哦?”前面的人仿佛不甚放心,又诘问一句:“你可肯定?”
“唉.......!”陈子奉长叹一声,“你这丫头也实在让民气疼。”
“不过,部属听闻那李远之与二皇子只是谈文颂道。”
“你可知那大皇子是甚么人?”陈子奉的声音有些扬起,仿佛带着肝火,又像是绝望至极。
顾初浣抹抹眼泪:“陈老也不必过分担忧,初浣眼下虽别无挑选,但害人的事绝对不做,如果哪天他真要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,大不了把命给他便是。”
“能得陈老护佑,是初浣此生之幸。”
一曲奏罢。
顾初浣倒是一笑:“陈老也传闻了?”
“那处所再好,那里能和这风闲居相论?'临风而立,闲适雅居',怕是除了那皇宫,没有比您这风闲居更好的住处了!”顾初浣由衷夸奖道。
“丫头,”陈子奉语重心长道:“你我虽了解不长,但老夫感觉你心清节高,与那平常青楼女子甚为分歧,是以与你一见仍旧。那大皇子权位虽重,但并非善类,你若听我的劝,还是尽早脱身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