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格点头道:“崔某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,不敢超越,只求个不功不过、安稳度日,若能为陛下和百姓解得一分忧愁,便也算不负此生了。哪及得侯爷您,冲锋陷阵浴血杀敌,为我安北国带来这几十年的安稳与承平。”
氛围格外安好,一干朝臣皆低头不语各怀心机:一月以内将行宫补葺结束是陛下的旨意,谁敢违背?现在为赶工期死了人,陛上面上无光,这崔尚书只能扛下来,想起来也是够不利的。
“刚才那样的环境,我若真求了情,父皇必将会更加大怒,反而会害了大人。毕竟二十七条性命,总要有人担责。”
闻言,萧鸿祯凌厉的眼神扫向户部尚书傅文杰:“傅文杰!你的人干的功德!”
崔格在寂静的氛围下惶然跪地:“回陛下,之前陛下命户部协理补葺行宫一事,臣已体味到昨日之事乃是.....乃是户部侍郎赵正行不顾劝止、执意而为而至使。”
崔格闻言,带着笑意捋了捋髯毛:“侯爷过谦了,本日侯爷来找老夫,想来不但是赏花品茶这么简朴,侯爷又话无妨直说。”
退了朝,世人散去后,萧正源体贴肠将伏在地上的傅文杰扶起,无法道:“傅大人可有怪本皇子未向父皇讨情?”
崔格的轿撵方才落下,便闻身后有人叫住本身,转头一望,旋即拱手笑道:“叶侯爷,当真是巧。”
“甚么!”
萧鸿祯大怒:“既然气候炽烈难耐,为何还叫劳工搏命劳作!二十七条性命啊!崔格,你这个工部尚书是如何当的!”
将目光拉到远处的兰花上,崔格饮下一口茶,淡淡道:“崔某不肯涉足党争,若侯爷本日是为大皇子而来,请恕崔某不能回应。”
“大皇子的权势几近已遍及朝野,崔大报酬何不能顺势而为?”
“侯爷此话怎讲?陛下虽年龄已高,但精力尚足,对于朝中之事,陛下心中自有定夺,我们只需为陛下做事,大人何必苍茫?”
叶伯贤感慨道:“安北国这几十年的承平乱世天然不是我一人换来的,但伯贤抚心自问,愿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只是眼下陛下年龄已高,朝中局势混乱,倒让伯贤不知如何自处了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