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便看到了站于前端的萧明俨:“明俨,你瘦了很多,额头上的伤是如何回事?”
“爹爹,二皇子刚强,此次定会震惊皇上逆鳞,但于他而言也一定就是好事。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
“哦?”
礼部尚书袁礼拱手道:“臣复议。”
“殿下,千万不成啊!”
“爹爹说的不错,”顾初浣也出言阐发:“殿下,若以功造过,必至反恩为仇,你若非求殿襄小巧鼎,难保皇上不会以为你携功谋过,之前的心血恐将毁于一旦,还望殿下三思。”
听了叶伯贤的话,顾初浣不由生出一股凛然之情:“爹爹不愧为安北国二品军侯,办事磊落且仁义当前,浣儿以爹爹为荣。”
“是啊,二皇子居功至伟,圣上论功行赏倒真是不拘俗例啊……”
翌日,朝堂。
户部尚书傅文杰站上前来,面向萧鸿祯伏首道:“圣上,二皇子虽赈灾有功,现在却携功求报,且所求之物乃圣上明令制止之物,臣觉得,此举已是极大的冒犯了天威,不成不惩。”
萧明俨踌躇半晌,将殿襄小巧鼎之事说出。
兵部侍郎钱震庭赶快上前两步:“皇上息怒,淳王殿下许是不晓得小巧鼎的首要.....”
顾初浣眉头深锁,细细回想起来:上一世听萧栗然说过,别人都觉得皇上只是爱好那小巧鼎,却不知内里埋没玄机。皇上临终前将殿襄小巧鼎交与萧栗然之手,叮嘱他鼎内暗内含安北国龙脉宝藏,定要好好保管。
殿襄小巧鼎?听闻这个要求,满朝文武几近不自发的惊呼一口气,忐忑的看向神采已然大变的萧鸿祯。
萧明俨一字一顿:“儿臣想求殿、襄、玲、珑、鼎。”
钱震庭既痛心又活力,摇点头叹了口气退回本位。
叶伯贤晓得这个二皇子面上和顺,但认定的事很难变动,只好苦口婆心疏导着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萧鸿祯还是不发一言,眼里却迸出凌厉的光芒……
叶伯贤捋着髯毛深思半晌,才缓缓开口:“殿下心智过人,但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是他过不去的坎,此事怕是我们也无能为力……要说这皇后娘娘也真是,不脱手相帮也就算了,竟然还让二皇子冒此风险......”
“可不是,皇上未差人读诏,直接在朝堂上宣布圣意,这但是莫大的荣宠啊……”
“淳王,朕的封赏你可还对劲?”
萧正源倒是漏出一丝不易发觉的隐蔽的笑容……
萧鸿祯一脸驯良,笑意盈盈的望向站得笔挺的萧明俨。
众位大臣亦是交口奖饰……
“既然已决定支撑二皇子争储,便意味着叶家与他荣辱与共,即便受罚,为父亦无怨无悔。”
殿襄小巧鼎?
“儿臣感激父皇隆恩。”
顿了顿,萧鸿祯开口道:“二皇子萧明俨将到及冠之年,朕宣布:本日起,封萧明俨为淳王,赏六进府邸一座,精兵一万,淮河以南四百里为属地。”
“陛下,”兵部侍郎钱震庭上前一步:“二皇子的伤乃是为哀鸿祈雨时而至,殿下还出言若祈雨之事得偿所愿,情愿十年寿命相还。”
萧鸿祯闻言神采动容,嘴角微微动了一下:“好,好,不愧是我南安国的皇子,此等赤子之心可为天下人之榜样!”
萧明俨淡淡一笑:“母命难违,母后的事叶老很清楚,我若不能办成此事,怕是从今今后她连面都不肯定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