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仆人把人抬走了,关氏鄙夷的看了顾初浣一眼:“大蜜斯身子金贵,还是不要来沾这倒霉为好。”
“停止!”
“爹爹。”顾初浣小声道:“浣儿有事要与爹爹说。”
叶栾兴此时却一改常日所表示出的温文尔雅,蹙着眉头不耐道:“好了好了!被祖母怒斥了那么久,怎的你也来烦我!”
叶伯贤点头:“为今之计,需得先将眼线摘除……”
“患儿说萧栗然的实在身份是安北国的皇子。”
关老夫人坐于上位,叶紫涵站在身侧谨慎翼翼地为她捏着肩膀,上好的檀香之气满盈全部房间......
廖氏说着拿出丝帕抹了抹眼泪:“侯爷的脾气您最清楚,平时宽和得很,真要生了气,任谁也拦不住,一怒之下还不得把兴儿打死!婆婆........您可就这么一个嫡孙啊……”
三人均是肩膀一紧,大气不敢喘一口。
叶伯贤似是未听清,睁大了眼睛诘问一句:“你方才说....甚么?”
归去的路上,廖氏对低头冷静走路的叶栾兴抱怨道:“你也是的,身边的婢女四五个,偏得挑本性子最烈的,好端端的闹出性命。”
“当真。”
叶栾兴端方的跪在地上,脸上尽是镇静之色:“祖母,兴儿不晓得阿谁贱俾会投河他杀,兴儿不是成心的,祖母千万不要奉告父亲啊……”
“浣儿?这么晚你如何过来了?”
“怕是不能。”顾初浣斩钉截铁道:“如果现在摘除,他定然会思疑道我头上来。倒不如先找出那人,我们且按兵不动,过些光阴寻个错处将他打发了便是。”
关氏闻言冷哼一声。
听到这话,关氏的心也软了:“唉!我又怎能不疼兴儿呢!方才顾初浣阿谁贱种较着已起了狐疑,幸亏我及时赶到,才没让她看到欣冉一身的伤,不然这事儿怕是就捂不住了。”
见顾初浣的行动与昔日大相径庭,仿佛有些顾忌甚么,叶伯贤也小声问道:“但是昨日与大皇子见面之事?”
到了早晨,顾初浣见四周无人,偷偷溜进了叶伯贤的书房。
说完,在侍女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分开了。
“孽障!”关氏的手重重拍在桌上:“你父亲若知你犯下此等大错,定不会轻饶了你!”
“恰是。”
叶文邦几近是刹时起家,不成置信的盯着顾初浣:“此事当真?”
“昨日去陈子奉陈故乡中拜访,他奉告我一件事,萧文邦家的公子萧栗然乃是......当今圣上的龙裔。”
听到顾初浣的名字,叶紫涵捏在关老夫人肩膀上的手俄然停了下来,本来清秀的脸尽是愤懑,恨恨道:“又是顾初浣这个贱人……祖母,前次认亲的气还没出呢,您可不能再让她对劲了!”
顾初浣语气必定:“爹爹,认亲的事尚未对外宣称,大皇子却几近第一时候便晓得了,另有爹爹和二皇子的来往他也全然知情。如果不是府里有他的眼线,大皇子怎会晓得得一清二楚?”
想想只好作罢。
站在叶栾兴中间的廖氏护子心切,帮腔道:“婆婆,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兴儿,兴儿也满十二岁了,按说找个通房丫环也不打紧,谁知欣冉阿谁死丫头不识汲引,恰好想做出如许的事来扳连我兴儿名声,婆婆,您可千万不能让侯爷晓得此事啊!”
关老夫人接着对廖氏说道:“去叮咛把欣冉尸身捞上来的阿谁仆人,此事他若敢胡说半句,我定割了她的舌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