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州百姓已无粮食充饥,沈大人却能如此豪华,果然是百姓的好父母官啊!”
师爷瑟缩着应下后,忙不迭的去做事了。
沈常汾常日安适惯了,半天下来已是累的气喘吁吁,他恭敬的走到萧明俨身边,垂首道:“殿下半夜兼程赶到明州,未及安息又为百姓派米,想来已是累了,微臣已命人备下饭菜,请殿下挪步府上。”
师爷慎重道:“若二皇子此时出了事,对大皇子最为无益,是以他也会沾上莫大的怀疑,大皇子沉思熟虑,怎会做出这等愚笨之事?大人放心,这药性挥发极慢,没有个一年半载死不了的。”
叶伯贤见她眼中泪光点点,又想起她进府多年,的确未有甚么严峻的错处,心中有些不忍,语气上也温和起来:“方才是我语气有些重了,你我伉俪多年,这侯府从未出过甚么乱子,我自是信赖你的,只是这段光阴府里不安生,你便多费些心吧!”
沈常汾感化宦海多年,岂会看不出萧明俨的神采不悦,还觉得是指责本身接待不周,忙将头扭向一旁的师爷,怒斥道:“殿下亲临,怎能以如此粗茶淡饭欢迎?快去,命人将后院的豹子宰了,再叫夫人将本府的上好血燕取来!”
“你呀,真是谨慎的过了头……”
廖氏闻言心中总算回暖一些,也似有些疑虑的说道:“也不知这段时候是如何了,府里总会生出些乱子,弄得民气惶惑,不如请个法师来看看,如果无异,也能心安些.......”
沈常汾的神采丢脸至极,右脚向地下蓦地一跺:“你说该如何办!”
方才心急派米,故而萧明俨并未踏足府衙,眼下进了门,才发明这明州府里真是豪华至极,雕栏玉砌、沉香缭绕,竟比本身的住处还要好上很多,神采不由得阴沉下来。
进了正堂,见到满桌的珍羞甘旨,萧明俨谪仙似的脸庞愈发不喜......
说着,意味深长的在沈常汾肩上重重一拍,头也不回的走向客房。
萧明俨都雅的眸子刹时迸发厉光,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:“沈大人过谦了,如此的珍羞甘旨都算接待不周的话,岂不让明俨惭愧致死?”
叶伯贤不悦的皱皱眉头,大手一挥:“都是些江湖骗子,勿听那些个羽士妖言惑众。”
沈常汾闻言完整蒙了,“恕下官笨拙,不知殿下的意义是?”
叶伯贤大怒,叫来廖氏到正堂训话:“这府里比来如何就没有个安生时候!前些日子是欣冉投井,没几日你的婢女又不见了,我看你的管家之权是不想要了!我看着孙姨娘也算勤恳,你若不想管家,大可将钥匙交到她手上,也免得操心!”
尹姨娘一身藕粉色纱衣,挂着苦涩的笑意:“气候闷热,妾身为侯爷备下了绿豆莲子羹,侯爷快尝尝......”
廖氏分开后,叶伯贤双手背后,踱着步子朝尹姨娘的院子走去。之前听顾初浣的劝见了尹姨娘,只觉她清癯了些,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灵巧讨喜,是以叶伯贤这几日总会抽出时候去她那坐坐。
交代完工作躲在门口的师爷见萧明俨二人带着米饭分开了,才捏动手脚走到沈常汾中间,谨慎的开口道:“大人,这二皇子来明州才半日,已是对大人您诸多不满,如果他日御前诉状,大人唯恐乌纱不保啊!”
一碗莲子羹下肚,叶伯贤感觉清爽了很多,昂首看了看尹姨娘,只觉比昨日又清癯了些,不觉担忧道:“怎的神采这么丢脸,但是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