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诗琪想到这里,在内心悄悄叹了一口气。客岁春季本身进京时,满心想的还是如何压过别的二位郡主,争得太子妃之位,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候,事情就变成了如许。
“这才是我们家的好孩子。”见孙女回绝得这么果断,镇东王欢畅的赞了一句。
常清公主和镇东世子对望一眼,神情都有些黯然。
她当然晓得爷爷喜好西武将军,但愿本身嫁给他。之前本身或许另有嫁给别人的机遇,但现在本身既然回绝了太子的求亲,那么天下之大,大抵也只要血峪城才气庇护本身,不被太子抨击了吧?
本身也不成能象哥哥一样,与永嘉城的世族联婚了,算来算去,嫁给西武将军是最好的挑选。
苏公子再聪明,但镇南王和世子软弱无能,以他一人之力,底子不成能庇护本身。
“你阿谁郡王又不是世袭的,辞不辞没有甚么辨别,就留着吧。”镇东王说道,又提示他们,“倒是琅儿那边,你们伉俪要想一想如何说。”
常清公主听着就神采一暗,皇上固然是同父异母,但这个哥哥对本身一贯不薄。她又点了点头。
是要借本身是他姑母的身份?还是不想让女儿装病,迟误了她的婚事?
常清公主心念转动,公公让本身装病,婉拒太子的求亲?
当年他迎娶公主,先皇为了镇东王府的面子,赏了他一个郡王的封号。
听爷爷这么说,刘诗琪本来因害臊而绯红的脸白了白。常清公主却猛的一个激灵,盗汗都下来了。
他语气随便,好象并不在乎这个王位似的。
镇东王就看了儿媳一眼,她没有想到这一步。
“太子为人阴狠,我感觉就算你当了皇后,日子也不会好过。他会操纵你节制镇东,乃至在节制镇东以后就会撤除你,再拿皇后以后去和镇西联婚。”镇东王看着刘诗琪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镇东王这才看向儿子。“我们既然不想让琪儿当这个皇后,那么为了太子的颜面,别的事情上就要多退一步。我看这个镇东王的封号迟早也保不住了,不如干脆风雅些,也别弄甚么递加了。我一会就写道奏章,就说今春大旱是我失德而至,自请削去镇东王的封号,趁便还能要求免些钱税。”
这些能够渐渐和儿子解释,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世子想了想,又沉声问道:“爹,你自请削去王爵,我们要不要给镇西、镇南写封信,把原委悄悄奉告他们?”
她又想到了程雪音,荣宁郡主完整不会察言观色,却几近从一开端就退出了太子妃的争夺,本来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。
“你也不消装得过分,归正皇上病得越来越重,到时太子有三年孝期,我们只要先拖一拖就行。”镇东王又叮咛道。
这就是命吧?
不过不管如何说,本身这年纪装病,总比合法妙龄的女儿装病更轻易让人信赖。
刘诗琪闻言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常清公主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‘是’。
常清公主看着公公,心头一酸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固然削除异姓王是迟早的事,但如果不是为了诗琪,公公将来总能够遵循王爵之礼下葬,他现在却要放弃这些哀荣。
镇东王对儿子的这句问话非常对劲,赞成的点了点头,“写,当然要写,特别是给血峪城的信,更要我亲身来写。”